孟綰細細地打量著新房,整間房子被紅色籠罩著,看著對面桌子放著的兩個兒臂粗的喜燭,讓孟綰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床的對面是一個長長的臨窗放的條案,上面擺著各種各樣的小擺件,旁邊是一通到頂的多寶閣架子,也是擺滿了金的銀的或是玉器。再旁邊是一個貴妃榻,上面放著幾個紅色的迎枕。
貴妃榻的對面是一架梳妝檯,旁邊是放著喜燭的八仙桌。
對於屋裡這些傢俱,孟綰都不陌生,這都是她的陪嫁,打好後,張氏還專門陪她看過。打之前的花紋和樣式也是由著她自己選的。
尤其是這床,就是張氏送給孟綰的那幾根沉香木,因為木料難得,匠人怕做壞了,一遍遍地核對孟綰畫給他們的圖紙。
好在,做出來的成品讓孟綰還是很滿意的。她輕輕摸著床頭上的百合花圖案,想著一會就要與周鈺在這張床上......不禁又紅了臉頰。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準沒準備好,但她知道這是必過的一關。在古代對於一個新婚女人,與丈夫順利圓房意味著什麼,孟綰十分清楚。
而且她也不排斥與周鈺有這樣親密的接觸,至少到目前來看,周鈺的所作所為還是讓她十分滿意的。
再想到剛剛他把自己的衣角壓他的上面時那小小的舉動,孟綰覺得,為著這樣一個男人,她值得去試一下。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孔媽媽帶著串兒和冬梅笑眯眯地走了進來。
“二奶奶,您餓不餓?”
孟綰對二奶奶這個稱呼還有點不適應,聽著孔媽媽問自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不餓,剛剛那紅棗和花生我吃了好幾顆。”孟綰看著桌子上的席面,接著道:“我還是等二少爺回來一起吃。冬梅,你去讓彩兒做一碗雞絲麵來,再備上醒酒湯。二少爺一定會喝酒,這些菜又都是大魚大肉的,吃碗麵會舒服很多。”
冬梅笑盈盈地應是退了下去。
串兒走到孟綰身邊,“要不要把鳳冠先拿下來。”
孟綰頂了這麼久,感覺腦袋都被它壓的昏沉沉的,她又開始可憐她那好不容易養的黑順的頭髮來。
由著串兒和孔媽媽服侍著摘了鳳冠,脫了喜服,孟綰重重地撥出一口氣來。
待從耳房洗漱一新,穿著紅紗寢衣出來後,周鈺已經坐在梳妝檯旁,擺弄著剛剛孟綰摘下的鳳冠。
孔媽媽與串兒連忙衝周鈺行禮問安。
周鈺擺了擺手,越過她們去瞧孟綰。
孟綰的這件寢衣是改良過的,細細的肩帶下面是深V的開口,並沒有穿內衣的她,寬大的版型依然遮擋不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腰身,一雙紅色的繡花鞋被她趿拉在腳上,顯得一對玉足瑩白可愛。
其實這衣服還有一件紗袍,只是孟綰沒想到周鈺這會兒回來,還沒來得及披上。
瞧著周鈺那赤裸裸的眼神,孟綰臉紅的似能滴出血來,串兒連忙把那紗袍罩在孟綰肩頭。
“餓不餓?前頭席散了嗎?”孟綰捋了捋頭髮不自然地問。
周鈺嚥了咽並不存在的口水,乾巴巴地道,“快了,他們幾個幫我頂著呢,姐夫叫我先回來洞房。”
孟綰聽著他這樣直白地說出洞房兩個字,忍不住盯著他送出一個大大的白眼來。
孔媽媽與串兒低下頭,忍著笑。
“我讓她們給你備了醒酒湯,你先洗漱一下,換上寢衣,一會喝一碗吧。”
周鈺點點頭,他這個時候倒是反應過來那洞房兩個字說得有多旖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急急地向耳房去。
“要不要叫誰進來服侍?”孟綰在周鈺走過她身邊的時候問。
周鈺停下腳步,扭頭看著一臉壞笑的孟綰,拉起她的手向著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