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府裡哪裡有我和二爺的立足之地!如今這趙氏處處強過她,她能容得下才怪了!況且…你看今日,我若不應下來,趙氏把事兒捅到老太太那兒去,真論起來,我還有不是呢,這事兒戳穿了,太太能饒得了我!”
昨天她就是故意把老太太絆住,不讓老太太去鄭善佑那兒的,想一想就可氣,羅氏說的好聽,這裡裡外外待她們兩個媳婦是一樣的,都是為了鄭元馭的前程,呸!怎麼前腳提了紅綢做通房,後腳就派了三福家的去幫著小羅氏?還不是自個兒的侄女自個兒心疼罷了!
徐鏡屏把單子拿了出來,如意看了看,鄭元駒說要多走動的那幾家都赫然在列,甚至陳夠的夫人也榜上有名,可知徐鏡屏是極用心的,她感激道:“勞煩徐先生了。這飯點兒還早,徐先生給我講講這些夫人們的性子如何?”
雖說這些年徐鏡屏跟著東府老太太深居簡出,就是出門為的也不過是尋常求神拜佛罷了,但是徐鏡屏醫術好,當初東府老太太奄奄一息了,都是她妙手回春的,加上她又是女大夫,夫人們有些婦科毛病都愛早她,這彭縣令的媳婦幾年懷不上,來找她看了看,第二年就有了大胖孫子!所以滎陽閨閣裡,她的名聲是極好的。
“說起這滎陽的夫人們……”徐鏡屏細細擺來,如意也聽得認真,連玉環都丟掉手頭的活兒,側著耳朵聽在心裡。
三七把藥熬好,苗氏喝了,道:“這天天吃藥,舌頭都木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三七勸解著:“二太太,只要有藥可吃,就說明你這病還有的治,咱們該高興才是。”
苗氏這才轉愁為喜,摸著平坦的肚子:“當初就不該怕老太太惱了,就該去求求東府徐先生才是,若是當初捨得得罪老太太,這會兒孩子也會跑了!”此次名義上是跟著鄭善佐去莊子上,實際上是去了滎陽縣郊求醫去了,那神醫說她的宮寒已久,若是早些調理就好了,這才開了藥回來。
“快別這麼說,大太太不比您在老太太面前有臉面?這去求徐先生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老太太劈頭蓋臉的罵了,在老太太面前附小做低許久,老太太心意才回轉過來。”三七忙把話頭攔住了。
苗氏嬌嗔的看了她一眼:“就你謹慎,對了,東西送出去可有什麼動靜沒有?”
三七搖搖頭:“是年姨娘送過去的,大太太院子裡的訊息素來緊,也不知道有什麼效果。”
苗氏冷冷一笑,靠在美人榻上:“只要送出去了,到時候什麼效果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她手上本來不乾淨,你何苦再送東西去…她那裡難道就沒有一兩件……”三七給她蓋了一條薄毯子。
“你懂什麼,她看著是個糊塗的,其實心裡門兒清,但凡得了好東西,就換成銀子給兩個小的留著呢……否則,你以為兩個小的在後院能過得這般自在,不過是手頭寬泛罷了。她這些年又不得寵,就一點子死月錢能幹什麼?”
苗氏給三七解釋,三七嘆道:“總歸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苗氏閉著眼:“她才不可憐,咱們才可憐呢,跟著哥嫂過活,這寄人籬下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如意和徐鏡屏相談甚歡,芍藥摸摸索索的進來:“奶奶,你讓打聽的事兒婢子打聽出來了。”
“哦,那你說。”如意和徐鏡屏忙停了交談。
“聽大祿嫂子的弟媳婦,就是四喜家的…說昨兒梁姨娘到侯爺那兒求情,也不知怎麼的,就被踹了兩腳…彭姨娘也在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