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好路過樸燦烈房門口的吳世勳呆呆地看了看房間,又看了看邊伯賢,神色困惑。
“哥你昨天跟燦烈哥一起睡的嗎?”
邊伯賢一個哈欠還沒打完,就被吳世勳問得張著嘴卡在了原地。
糟了。
“……啊哈哈哈當然不是啊……是,那個,我是來叫燦烈起床的,呵呵。”
吳世勳瞭然地哦了一聲。
此時,一旁的衛生間傳來門響。樸燦烈神清氣爽地推門出來。
吳世勳又愣了。
“……然後,呃,把燦烈叫起來之後我自己又順便在他房間睡了會兒,嗯……”邊伯賢覺得自己這謊圓得估計連他六歲侄子都不信。
好在吳世勳點點頭,看上去似乎也沒多想。
拉開衛生間門就看到他倆這麼戳在過道里,樸燦烈自是瞬間反應了過來。他尷尬著一張臉跟吳世勳道了早,等後者離開,便立刻指著邊伯賢壓低了嗓子道:“你以後別來我房間睡了。”
“靠,這可是你說的。”邊伯賢也有樣學樣地指著他鼻尖,“以後半夜開我房間門爬我床上來的是小狗啊。”
樸燦烈拍掉了他的手:“等下你自己去上班吧。我先走。”
“樸燦烈你能不能別跟個高中小男生似的那麼敏感啊!上班這麼順路的事兒還怕什麼呀!”
“你小聲點,”樸燦烈站在自己房門口皺眉看他,“我今天是真得早去公司。”
“那我也早去。”邊伯賢不依不饒。
“你不還得吃早飯麼。”
“你不也沒吃麼。”
“你等下弄好早飯給我拿辦公室來吧。”樸燦烈說完就關上了房門。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邊伯賢踢了門一腳,氣鼓鼓地去洗漱。等他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已經聽見樓下響起了樸燦烈開門出去的聲音。
邊伯賢趿拉著拖鞋下樓去了廚房。他拉開冰箱門,準備找食材給萬惡的樸資本家做個蒜拍黃瓜當早餐。
“嗯?這是……”他翻著冰箱,從裡面拿出了幾瓶進口純牛奶,奇怪的是瓶子上還貼著一張便條。
等看清了上面寫的文字,邊伯賢又找回了那種渾身惡寒的感覺。
“世勳,
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喝的牛奶,拿出來熱熱就行了。記得吃早餐。
——燦烈哥”
……這個賤人。
邊伯賢不由分說地把便條從牛奶瓶上撕了下來,揉成一團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怪不得吳世勳跟他住不下去了啊!尼瑪這貨成天自己搞這些個劣質低端伎倆暗搓搓地去各應人家!
邊伯賢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從未見過樸燦烈對自己這樣溫情過半分,卻又被大老闆難得顯露的純情一面搞得彷彿發現了新大陸。
其實昨晚邊伯賢引誘樸燦烈的行動並未成功,估計是滿心惦記著吳世勳的樸老闆也提不起什麼性致。但邊伯賢還是死皮賴臉地留在他房間睡了。樸先生不想陪他玩兒他也就沒再亂來,當天收拾東西搬回家裡,回來又討好似的給老闆做了一桌子菜,他這一天也有點累了,於是背對著樸燦烈很快就睡著了。
之後迷迷糊糊地,他感覺身後的人把手臂搭了上來,輕輕地抱住了自己。
邊伯賢當時想都沒想,轉過身來回擁住對方,腦袋直接鑽進了男人的懷裡,就又這麼沉沉地睡去。
樸燦烈其實是個挺孤獨的小青年。這點邊伯賢知道。
自己老闆總是不愛多說話,也不怎麼愛笑。並非刻意冷漠,而是常常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他總是拿一張萬年不變的臉去面對他自己複雜多變的生活——邊伯賢也清楚,富貴多金的樸燦烈這一路並不好走,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