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到我說不,楊夢已經一手拉著我一手拖著奈麗快步的走出遊樂園的大門。
一路上,楊夢唧唧喳喳的詢問著我的近況卻不讓我有開口的機會,接著又告訴我她和奈麗這幾天遊玩的行程,眉宇間閃爍出說不出的歡娛,她彷彿想要把她的一切都告訴我似的。
我的耳朵經過十多分鐘的轟炸後,終於得到了暫時的安寧,因為我們到家了,楊夢挽著我和奈麗向我家走去,正當我準備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門突然開啟,雪笑著站在了那裡。
門開了,卻出現了另一種我最不願意看到情景,楊夢和雪面對面的看著,兩張七八分相似的臉僅僅相隔十厘米;恐怕她們之間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呼吸,雪看著眼前有著一米七六高挑身材比自己還要高一點的楊夢突然皺起了眉頭,笑容頓時收斂,眼睛轉向我,問道:“她是誰?”
看到雪面色不虞我急忙抽回被楊夢挽著的手,介紹道:“這一位就是我曾經和你說過的……”話沒說完卻被雪突然打斷:“算了不用介紹了,她是誰和我沒有關係,周不凡你快去給我買點東西。”
楊夢一聽這話不幹了,把我拉在身後說:“不凡才回來,要買東西你自己去。”說罷還讓過半個身子讓出一條路。
看到像是吃過火藥的兩人我哭笑不得,忙出來說:“雪,楊夢她們好歹是我們的客人,你至少應該讓客人進屋吧。”我加重了“我們”這個詞語音調,雪當然聽了出來,不情願的挪開了身體讓楊夢和奈麗進來。
進了房間,我看見客廳的桌子上整整齊齊擺放了飯菜,我抬頭看了看鐘意識到已經到了中午,我問雪:“你要買什麼,我現在就去。”
雪撇撇嘴說:“十瓶醋,二十瓶醬油,我要燒湯。”
聽到雪的話我才記起燁不在家,燁告訴我她快要考試了而且落下的功課太多,最近不回來住,要留在宿舍裡學習,難道這些飯菜是雪做的?
我不由自主的望向雪,畢竟這是她出院以來的第一次作飯。
雪沒好氣的又說了一遍:“還不快去。”
楊夢的聲音再次響起:“作飯了不起呀,在日本的時候不凡也吃過我作的飯。要買東西自己去,我和他還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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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呀,有資格什麼管我們的事?”雪也來火了。
“不凡的血管裡面還流淌著我的血,你說我們什麼關係,有沒有資格。”楊夢從沙發上站起來叫道。
這一句話差點把我震到桌子底下,好容易我才緩過神來,急忙解釋道:“她的話是這個意思,我的血曾經有一部分是她的,不過人體總是要新陳代謝的,現在我的血管裡面流的還是我自己的血,那時候是暫時用的。”誰知道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越描越黑。
雪指著我:“你……”跑到自己的房間裡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我急忙拉住雪問道:“吃飯了你還去哪裡?”
“我買醋去自己喝,你們慢~~~~慢~~~~吃,吃~~~的~~~~愉~~~~快。”說罷甩開我的手,“砰”的一聲帶上了大門出去。
“雪,雪……”我喊了幾聲,雪並沒有回頭,不過我看到她拐進了前面的一家小麵館就安心不少。
我回頭對楊夢責怪的說:“你怎麼能夠把輸血說的那麼曖昧,容易讓人誤會的。”
“我只是看不慣她對你的那副模樣,簡直把你當傭人看待,招之即來揮之即走。而且神色也非常的冷淡。”楊夢委屈的回答。
我沉默了下來,儘管我依舊把雪看待成原來的雪,可是雪畢竟失去了記憶,如果不是前些天她對我太排斥而且我又太忙,我真應該抽出時間帶她到處走走,看看是否對她回覆記憶有幫助。
“我餓了。”楊夢可憐巴巴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