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準備,快得話也許是三個月、也許……也許永遠不能醒來了。”醫生拍拍我的肩膀,嘆著氣離開了。我的心又一次碎成一片一片的了,難道雪從此變成植物人?“天呀,為什麼會這樣?”我對著空曠的過道發洩著心中的痛苦,頭狠狠的撞著牆,燁從身後緊抱著我,帶著哭腔說:“不凡,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轉身一把將燁抱入懷中,灰暗的過道更加灰暗了,只有幾隻小蟲子圍繞著昏暗的燈繞圈…………
三天了,我一直默默的坐在雪的病床前看著她不帶血色的面容,儘管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可依舊無損雪的甜美、純真,只是少了應有的生氣。我輕輕握著雪柔滑的小手,既怕用勁捏疼了她,又怕她突然離開我的掌握。將雪的手貼近我的臉頰,修長的纖纖玉指曾經是那麼的溫暖,現在卻冷的讓我發寒,我急忙把另一隻手也覆蓋上去,讓我的體溫使她暖和。
突然病房門被人粗魯的開啟了,怒氣衝衝的西門遠翔一把拉開我照著我的小腹就是五拳,嘴上還嘛道:“混蛋,你就是這樣照顧我的女兒的,打死你這個混蛋。”最後一記右手勾拳則狠狠的轟向了我的左臉頰,血立刻順著我的嘴角流下,但我卻彷彿毫無知覺般的沒有任何疼痛的表情,我已經麻木了,不僅僅是上的,還有精神上的。燁慌忙的從外面跑進來,擋在我和西門遠翔面前說:“雪成這個樣子最痛苦的就是不凡了,他呆在這已經五天沒有吃飯了,況且他也受了很重的傷。”西門遠翔高高舉起的拳頭再也打不下去了,鬆開了緊抓住我衣領的手把我往門外推了一把:“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出去。”
燁拉著依依不捨的我出了病房,只聽見病房中西門遠翔接二連三悲痛的嘆息聲。許久,西門遠翔才出來,燁看了他一眼進去了,只留下我們兩個,西門遠翔問道:“車禍?”我搖頭,眼神空洞的回答:“有人故意的!”這個結果大大的出呼西門遠翔的意料,聲音不由提高几度:“什麼?”“您不要管了,一切都交給我,我不會讓他們舒服的。”“那個是我的女兒……”西門遠翔看到我堅定的眼光,終於嘆氣道:“好吧,要幫助隨時找我。進去的那個女孩就是你們什麼三人組的吧,是不是叫做劉燁的。”見我點頭肯定,“小雪經常提起她。”西門遠翔臨走前對我說:“一切要小心。”
又是一天過去了,傍晚時分我對燁說:“讓我和雪單獨的相處一會行嗎?”燁點點頭,離開了病房,還輕輕的帶上了房門。我從包裡拿出收音機,看了看手錶,把收音機調到音樂臺,不一會就聽見主持人的聲音:“下面到了點歌的時間,今天有一個叫做周不凡的先生打了無數的電話,想送一首歌給她生病的女友,祝願她早日康復,下面送上一首《夕陽醉了》,表達我們的祝福。”
“夕陽醉了,落霞醉了
任誰都掩飾不了
因我的心,因我的心早醉掉
是誰帶笑,是誰帶俏
默然將心偷取了
酒醉的心酒醉的心被燃燒
唯願心底一個夢變真
交低美麗唇印
印下情深故事更動人
回來步入我的心好嗎?
回來別剩我一個人
尋尋覓覓這一生因你
尋尋覓覓這緣分接近
斜陽別讓我分心好嗎?
斜陽浪漫可惜放任
紅紅泛著酒窩的淺笑
何時願意我靠近。”
我低頭吻了吻雪那蒼白冰冷的唇瓣,看著她安詳而又平靜的樣子,心中更是悽苦,我寧願躺在這裡的是我,我輕輕撫摸雪的臉蛋:“雪你累了,先好好的休息一下,以後我們再去其他的有趣的地方玩。”說完後我猛得站起身,步伐堅定的走出了病房,此時雪的眼角緩緩的流出兩行清淚。
我心中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