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臉的疲倦。
之後下了公交後,他又跑去哪兒忙了些什麼來著,後面要回去時,他又在醫院的前面碰到了那對母子。
他叫了車,那位母親原本也只用給他三塊錢的,但因為他在那輛公交車上幫忙照顧了那個孩子,所以便收到了一張價值五塊的現金。
記憶裡的畫面逐漸和現在重合,他手中拿著的這張鈔票,就是當時那個女人給他的。
原來在那時候,他就已經落入他們的圈套了嗎?不對,應該還要更早一些,那兩夥人達成合作的時機應該是在李樺學長死亡之前,超過一年的時間,那群人居然如此有耐心用這麼長的時間去佈下一個完整且複雜的局。
那他的闖入,對於那群人來說應該就是一場意外了吧,畢竟他是在李樺學長死後有一段時間才收到這張鈔票的。
“那可不是意外。”謝雨堂就像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一般,將他的思緒拉回來道,“雖然想創作神明的那夥人是想用更嚴重的事件轉移視線,但和他們合作的另一方可就是衝著你來的了。你是他們早就盯上的獵物,因為你的體質可能會派上用場,所以雙方才順利達成了合作,不然,都無法佈下這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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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孫傀抬手指向自己,這完全是他沒想過的回答。他的體質真的就有那麼寶貴嗎?不僅惡靈感興趣,就連人類也同樣覬覦。
“另一方的人可不單單只是因為你的體質才盯上你的。”謝雨堂再次看破他的內心道,“雖然你的體質也很特殊,但在圈子裡卻並不乏體質特殊的存在,你最多也就是吸引一下惡靈的注意,而有些人,可是特殊到和這世間的一切萬物都存在因果關聯。”
“那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才盯上我的?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盯上的?”孫傀著急詢問道。
而謝雨堂只是拿眼看了看病房的門,就說出了一句萬能的拒絕話語,“天機不可洩露。”
就像是一口氣堵在了喉嚨,吞下去難受,卻也呼不出來,於是只能渾身刺撓地僵持著這種令人焦躁的狀態,無法得到疏解。
“言歸正傳,你出現在名單上的理由也和那群打你主意的人相關。他們也都是圈子裡的人,所以最是瞭解要如何利用其他人來實現借刀殺人。如果你不去,這次事件爆發的所有責任就全會落在你身上,不僅你特殊的體質會洩露出去,來自社會的譴責也不是你或你的家人能承受的。可別忘了,目前爆炸案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此刻正躺在病床上的你,他們有的是方法進行陷害。”說到這兒,謝雨堂又偏頭看向了窗外,似喃喃自語道,“引爆炸彈的那群人本來也是將你視作目標,如果那天你沒去的話,說不定也不會發生爆炸。那些炸彈原本就是為了你而準備的,所以,那些死在爆炸中的人,也可以看作是因你而死的。”
聞言,孫傀將頭垂得更低,雙手也死死地捏緊,掌心隱約傳來刺疼之感,但他又不得不注意著不讓指甲刺破手心,以免他體內的血溢位。
謝雨堂往他的方向看了眼,又伸手拉上了病房裡的窗簾,隨後走到床邊,從袖子裡抖出了一堆白色的銅錢在孫傀的床上。
那些銅錢很快組成了一隻黃鼠狼的模樣,一簇藍色的火光自腳底燒到頭頂,白色的死物也變成了黃色的活物。
“哎,小兄弟,咱又見面了啊。”
孫傀認出了那隻黃鼠狼是之前幫他的那隻,於是又抬頭看向謝雨堂,眼底含著疑惑地問道,“之前出手幫我的就是你嗎?”
謝雨堂點了點頭,那隻黃鼠狼也順著他的衣袖爬到了他肩上,他又道,“當時在下也在場,但卻沒能救下任何一個人,所以那些人的死也有在下一份責任。兩天後的行動,在下也會和你一同參加。雖然在下現在也只是個橙級,但也會盡量保證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