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不是玩笑?我若當真了,真的把她接走,你可不要捨不得。”
“自然是真的。”還是這麼回答,半點都沒有不捨的意思。
南宮蒼敖忽然走近,用手往他腰上一摸,速度極快,君湛然整個人頓時一僵,“南宮蒼敖!”
他厲聲低吼,臉色怒紅,肖虎聽到叫聲闖進門來,卻不知道眼前情景算是怎麼回事,“鷹帥……你這是……”
南宮蒼敖的手就在君湛然的腰上,輕輕挪動,要不是肖虎親眼看到那個被摸的是他們樓主,他會以為這鷹帥是在挑弄哪位美人,一時看的呆了。
也就是在這一剎那間,君湛然已經捏住腰上的手,“南宮蒼敖,你在做什麼?!”
眼見樓主發怒,肖虎輕咳幾聲,提醒,“鷹帥,我們樓主是不近女色,但他可不喜歡男人……”
“廢話。”南宮蒼敖笑罵,注視擒住他手腕的那雙手,目光閃動,緩緩把手收了回來,“肖虎,你先出去。”
這話裡有命令的意思,肖虎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轉身出去,順便把門關上,回頭一想才回過神來,樓主還沒發話呢,剛要進去,想想又是不對,停住腳步,終究沒有再回去。
君湛然坐在那裡,面色十分難看。
總覺得,君樓主身上藏著秘密……南宮蒼敖的那句話似乎還在耳邊。
他眸色發冷,擰著南宮蒼敖的手,似乎是要把它擰斷,“還以為鷹帥是可以交的朋友。”
“因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就交不得了,還是你想殺我滅口?”那腰脊雖然挺直,但從他那幾下揉‘捏的感覺來看,君湛然腰部以下完全沒有知覺。
“腰下沒有知覺,便意味著你對美人並非不愛,而是不能。”
南宮蒼敖的話一說完,輪椅上的人霍然瞪著他,眼睛裡像是亮起了一團火,手慢慢鬆了開來,雙掌緊握著扶手,指甲幾乎陷入木柄之中,君湛然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臉色鐵青。
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身上的隱疾被人這麼揭破,即便是霧樓樓主也不例外。
南宮蒼敖做事從不後悔,也甚少有做錯的時候,見到這傲然的人因為他的話變得如此,不禁眉頭緊鎖,“我這話不是為了羞辱你,為查案四處奔波,你這樣的病我見過不少,也不是沒有治癒的辦法,說出來不過是想讓你知道,你這是自幼落下的疾症,在我面前無須隱瞞,我更不會看你不起。”
南宮蒼敖說的自然,好像他們早已深交許久,但事實上,這不過是第二次見面,“交淺言深,你未免說的太多。”君湛然冷冷說道。
“你若是不習慣,就當我不曾說過這句話,不過只要我一天當你是朋友,我就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見如何信誓旦旦,南宮蒼敖擺了擺衣袖,碎裂的那一角還在眼前,衣衫不整的模樣,淡淡一句,卻偏有種睥睨天下的豪氣,讓人不得不信他的話。
這個人,似乎只要他興起,便可以為了朋友縱馬千里,浴血而歸。
而他也確實如此。
江湖傳聞,有一雅賊,本是南宮蒼敖的眼線,那做賊的有一日卻犯了大錯,誤闖一山寨夫人的閨房,未及逃走,被人拿下,這本不是大罪,卻遭人挖眼割舌,受盡酷刑而亡,南宮蒼敖聽說之後,當日縱馬而去。
千里殺一人,長刀不見血,提頭而回。
單挑寨中五十六名高手,誅殺梟首,又將那雅賊屍首帶回,幾日後歸來,白馬染血,馬上之人黑衣飛揚,據說當日只要見到鷹帥風采,對那場面,此生不忘。
這就是南宮蒼敖。君湛然看著他喝了最後一口殘酒,“今日我就先去了。”他一轉身到了窗前,又回過頭,“本想問問你林秋雁的事,看來還是以後再說。”
衣袂翻飛,只聽破空之聲遠去,黑影已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