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微涼,衣袂在周圍拂起,整個人便像是站在天上,和坐著的時候感覺也不一樣。
只是一棵樹的高度而已……嘴角動了動,牽起一個冷厲的弧度,君湛然收回眼,“我本來不想用這生死劫。”
“現在我已知道原因了。”和他一起往下看,只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屍體”。
姑且稱之為屍體,是因為所有人雙目緊閉,氣息全無,面色慘然,全是一副中毒而死的模樣,人已是如此,更別說地上的毒蛛,一個個巴掌大的黑色毒蛛伏在地上,狀如標本,全都渾身僵硬。
人屍和蛛屍將官道上前後幾十丈都佔滿,遠遠看去,這裡就像修羅場,閻羅殿,猶如煉獄。
這時候要是有人來了,定會被眼前景象嚇的靈魂出竅。
“這藥果然霸道,但也不失為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就在他們說話間,就連霧樓和鷹嘯盟的人也抵擋不住生死劫的藥性,此刻只剩下南宮蒼敖和君湛然兩個“活人”。
南宮蒼敖說完便將君湛然帶下樹,為他取出輪椅,將他放在椅上,“你在這裡稍等,我去將黑寡婦和醜婆子綁了。”
黑寡婦沒料到君湛然的毒居然如此兇猛,她已經在第一時間閉氣,但也毫無用處,只要粉末沾了身,便被面板吸收,這是她始料未及的,所以,她也倒下了。
南宮蒼敖很輕鬆的便將她綁了起來,“以後要是再需抓人,看來讓你出手會快得多。”
“你若不怕被指卑鄙,我可以給你一些毒物,不過據我所知,正道人士向來不屑用毒。”從不自詡為江湖人,但君湛然對江湖規矩還是懂得不少,如鷹嘯盟這般的組織,腳踩黑白兩道,但終究算來還是名門正宗,甚至南宮蒼敖,也是可以被人稱作大俠的。
何況他還是南宮將軍的後人。
“只要有用,管它是什麼手段,不管是毒物還是迷藥,到了必要的時候,我也可以用上一用,難道那區區的俠義之名還比人命來的重要?”手裡動作很快,南宮蒼敖已經將醜婆子從“屍體”中提了出來,和黑寡婦一起綁好,扔到一邊。
待他回過頭,才發現君湛然已經在動手為他們各自的人解毒。
輪椅在“屍體”中移動的很慢,他彎下腰,一一檢查,有人中毒很深,有人只沾上一點,毒性不同,用的解藥也是不同,君湛然必須一一看過,才能給他們用解藥。
他俯身,散在肩上的頭髮便覆到臉上,一隻手臂撐著輪椅的扶手,令自己不至於失去平衡往前倒下,經過剛才那一番折騰,他的背上已經被汗水浸溼了,為驅逐毒蛛,內力消耗已非常巨大,他是用僅剩的力氣測探中毒深淺。
“我來。”南宮蒼敖很快到了他身後,“告訴我怎麼做。”
“不用。”一口回絕,他搖頭,“這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的,最終還是要我來判斷用藥多少,如果你非要幫我,有個差錯……”
他回過頭,“除非你不在乎死他一兩個人。”
冷眼看他,君湛然似笑非笑,南宮蒼敖一挑眉,“那還是你來吧。”
“嗯。”應了一聲,君湛然滿意的別過頭去,他的動作不快,卻非常利落,南宮蒼敖親眼看著他如何用內力測探那些“屍體”,又告訴他,將人搬到哪裡去。
“根據毒性深淺,我將人分成幾撥,你照我說的去做,一會兒把我這裡的解藥溶於水中,稀釋成不同程度,喂他們服下。”黑夜中,君湛然的手散發出隱隱約約的金光,又在月華之下變得似金非金,似銀非銀。
金銀交織的異色在他掌中閃現,隨著他一一檢驗,手裡的淡淡光芒越來越弱,那雙如同金石鑄就的手,動作也漸漸緩慢起來。
“你必須歇一歇。”南宮蒼敖始終關注著他,將這變化看在眼裡,“內力損耗過大,對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