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然的胸前劇烈起伏,眼中彷彿也升起了一團火,卻是一陣幽幽冷火,暗如夜色,“我自己的心我自己知道,我並非什麼善男信女,我放不下的恨,它就像一條蛇。一條住在我心裡的毒蛇,總有一日,我會被它的毒液侵蝕,害人害己!”
聽他這麼說,南宮蒼敖挑眉,“所以你行事矛盾,處處猶豫,你做不到徹底與我斷絕聯絡,也做不到承認對我的心意……說到底,你豈非還是在怕?”
他有意刺激,沒想到君湛然竟不否認,“我是在怕,我怕你到頭來害得你一無所有,害你身敗名裂,害你背上叛國之罪,更會害你一手建立的鷹嘯盟分崩離析,我甚至不能保證,因為我對你的深愛而不去利用你……如我這樣的人,你還敢愛?”
難得聽到他心底真意,南宮蒼敖俯身往下,與他對視,聽的一字不漏,等他說完,才笑了一聲,低頭看他,“你倒是說說,我南宮蒼敖有什麼事不敢?”
飛揚的眉宇刀鋒般凌厲,直直看入他眼底的目光就像一道刀光,君湛然與他相對,“你敢,那我也沒什麼不敢的,南宮蒼敖,你要知道,我不給你回應是為你考慮,既然你嫌我多事,我再不會忍耐——”
手腕一動,指尖滑過綁緊他的繩索,頃刻間全數崩斷,君湛然抬手把身上的男人拉了下來,一個翻滾,兩人的呼吸交錯。
“這便是你要的,從今住後,我不會忍耐對你的感覺,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而你……若你對我有什麼隱瞞之處,我絕不會將你放過!”雙腿擱在南宮蒼敖身上,君湛然用雙臂支撐,往下注視的雙眼亮如辰星。
在他身下的男人摟住他的腰際,目中閃過一道微光,“你自解穴道的功夫越來越好,果然是天生心偏之人。”
他直接吻上他的脖頸,“沒想到湛然也會如此熱情,你肯回應,我只有高興,你自然想做什就做什麼……”
“這可是你說的。”堵上他的唇,君湛然激烈的吻奪去了兩人之間所有的空氣,他吸吮著他的舌,啃咬他的唇,將南宮蒼敖口中所有的氣息都攫取過來,纏繞、侵入。
唇齒相依,呼吸間都是對方的氣息,有塵埃的味道,有人血的腥鏽,有微微的汗水氣味,混合著沐浴之後殘留在身上和髮間的皂角香氣……
已不再掩飾心意,君湛然吻的熱烈,立刻挑起南宮蒼敖身上的情火,前幾日刻意避開,昨夜雖有親密之舉,但和如今的情況又是不同,如今他已確定他的心意,又得到這般激烈的吻,要他再控制下去,豈非是自己折磨自己。
“停手。”按住從腰後往下挪動的手掌,君湛然用行動告訴南宮蒼敖,他此刻想做的事,“別以為我腿腳不便,就不能動你。”
拉開南宮蒼敖的衣物,靈活的手往下游走,往下注視,他眼底的神情都與往日不同,沒有那種矛盾的壓抑,也不見覆雜翻湧,有的只是純粹的慾望——因為南宮蒼敖而起的慾望。
“湛然想怎麼做?”身下的男人好似覺得興味,那眼神已燃燒起來,素來都微敞的衣衫被剝到腰間,露出其下金銅色的胸膛,君湛然的雙手在他胸前撩撥,啞著嗓子問,“你說呢?”
同樣是男人,他的手段未必不如他,雖不能做到盡處,但又有什麼關係,他一樣能令他慾望難抑,情動呻吟……
君湛然的自信不無道理,同樣身為男子,他豈會不知道如何令所愛之人得到歡愉,以往雖也有互相挑弄的時侯,但今日不同,今日,就好似被一道道枷鎖鎖住的邪獸得到了寬赦,若不肆虐一番,便不會甘心。
散發交纏,交疊的人體除下所有遮蔽,光裸的身軀互相廝磨,呼吸都變得急促,君湛然的手指一直往下,聽到南宮蒼敖驟然發出的低吟,勾了勾嘴角,低聲問他,“你的耐性去了哪裡?”
“難得湛然如此主動,我還要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