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帥……”一雙眼對著突然出現在面前,鬆鬆的套著外袍的南宮蒼敖,突然不知該看向哪裡。
鷹帥與樓主……樓主和鷹帥……腦中翻來覆去的想著一句話,駱遷的視線從南宮蒼敖袒露的胸膛上移開,只當沒有看到上面的可疑紅印。
“有什麼事?說吧。”靠在門上抱著雙臂的男人聲調慵懶,好似比平日多了些什麼。
駱遷控制住自己不去做出更多聯想,口中說道:“肖虎讓我來回報,南宮有餘的命保住了!請鷹帥放過我們樓主……”
“你們這群屬下倒是忠心。”不必他再往下說,南宮蒼敖往身後房裡瞥了一眼,也不知到底是誰放過誰,“只怕我放過他,他還不會放過我。”
“什麼?”這句說的很輕,駱遷雖然聽見,卻唯恐聽錯,不明所以的又問了一次,“我們樓主無恙吧?”
“他很好。”南宮蒼敖笑了笑,那一笑之間似乎有幾分別樣的情色之意,駱遷也是男人,怎會認不出這種笑的合義,頓時輕咳幾聲,也只當不曾看見。
“若沒有別的事,我先去了。南宮有餘雖然不死,但餘毒未清,唯有樓主才能救他,請鷹帥轉告。”一抱拳,駱遷很快退了出去,他算是知道了,為什麼肖虎不肯來,卻要他來。
不知樓裡有幾個弟兄能親眼見到這兩人的關係而不失態的,倒不是說不能接受,只是這事要是放在他們樓主身上,便總令人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
就如在那密道之外,聽見那陣笑聲的時候一樣。時至今日他們才發現,原來一直以來,他們從未真正認識這個他們所追隨的男人。
有幾分灰心喪氣,駱遷返身往回走了沒幾步,身後忽然傳來南宮蒼敖的語聲,“有許多事你們不知道,湛然也從來不想讓人知道,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越是在意的,便越是遠離,他不希望自己的事牽連他人,你們可明白?”
駱遷的腳步停下,這番話中有話,他並不全都明白,“鷹帥是說……”
“你們也知道朝廷欲對你們不利,還有其他兄弟被困霧樓,如何解救有待他決定,關於他的事,總有一日你們會知道究竟,到時候如何自處,如何待他,就看你們自己了。”言外有意,南宮蒼敖說完便關起門來。
駱遷從未弄明白他們樓主的心思,此時也還是不明白,或者應該說,扯上鷹嘯盟之後就更不明白了。但行走江湖多年。如今他有一種感覺,南宮蒼敖今日這番話不是隨口一說,必定另有深意。
霧樓,到底會遇到何種麻煩?樓主,到底又有什麼秘密?
駱遷帶著滿膜疑問離去。南宮蒼敖迴轉身來,回到房裡。君湛然聽見門外的話,已在床頭坐起,撥開頸側的頭髮,套起衣衫,“雖說霧樓被圍,但只要正主還在這裡,煌德還不敢對他們如何。
“話是沒錯,但你總不會讓你的人真被官兵拿去審問。”兩人的感情糾纏至今,在這一點上,南宮蒼敖十分清楚他的為人。
上前幫他攏起頭髮,看了看天色,“沐浴換衣之後用了膳再出去。”
已這般決定,他直接抱起床上的人,君湛然沒想到,南宮蒼敖在知道其心意之後比原先更為霸道,不過這等小事,也無商議的必要,當下沒說什麼,只是問道:“南宮有餘的命,我是不在乎,難道你也能不在乎?”
君湛然自認絕不會看錯,南宮蒼敖是表現的對南宮世家漠不關心,但實際上,他的心裡未必沒有“南宮”二字。
抱起他的人腳步緩了一緩,又繼續往裡走,“要死早已死了,況不是還有肖虎在,想必他一時半刻也死不了。”
沐浴更衣之後,命人送來午飯,已過正午,他們還什麼都沒有吃過,一頓飯吃了很久。
君湛然用飯的時候話很少,南宮蒼敖卻是常年在外,用飯的時候不是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