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許多男人都有一種長髮情結,喜歡那一觸到底的柔順。
言柏堯輕輕地抓著她的肩膀,眼底深處閃過期盼,問道:“為什麼?”汪水茉疑惑地抬起了頭,直視著他:“什麼?”言柏堯有些不耐,她還在裝傻嗎?索性脫口而出:“為什麼來我的訂婚宴會?”
她嘴角微扯,淡笑了出來,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太過幼稚了:“沒有為什麼!我只是剛好在那裡而已。”言柏堯覺得心底深處的煩躁又開始騷動起來,她就喜歡跟他裝。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搖晃著道:“那為什麼要停機?”
她還是在笑,笑意更濃了些,彷彿風中的花,略帶嘲諷:“言先生,我的電話是停還是開?我想這是我個人的權利。不必向你彙報吧!”
她還是那麼伶牙俐齒,同當年一樣,吵架的時候總是有本事惹得他發狂。他連連點著頭,道:“對!是!我是管不著!我是沒有這個權利!好——那我問你,為什麼留著加州的房子?為什麼那房子裡的東西,該死地都沒有動過?”
他還是回去過了,就在所有的事情都畫上句號的時候,原來老天爺能給的實在不多。她的笑容緩緩地凝結在了嘴角,眼簾微微垂下,從他的角度只看到那睫毛如同飛舞的蝶翼,在她粉嫩白皙的臉上勾出一抹微微的淡青。他的聲音不自覺地輕了下來:“為什麼?”彷彿情人間的呢喃。
他直接坐了當天晚上的飛機飛去了上海,但她的電話還是處於停機狀態。他索性驅車趕到了她所在的城市。是江南很有名的一個小城,枕河人家,景色宜人。在一起的時候她老是跟他說,她們那裡是有名的絲綢之府,魚米之鄉,小橋流水人家。這卻是他第一次去,細雨濛濛中,微風拂動垂柳,果然跟她說的一樣美麗。
汪父的房地產公司位於當地繁忙的商業地段,接待處的小姐問了名字,才一分鐘不到的時間,汪父就下了電梯,顯然詫異萬分,迎了出來:“言先生,你好,你好。怎麼有空來我公司呢?”
他亦客套地道:“正好出差,路過這裡。所以過來看望一下汪先生。”天知道他為了這個路過,已經快一天一夜沒睡了,只在飛機上和車子裡打了一下盹。其實根本睡不著,就是急著想見她,問個明白。
進了汪父的辦公室,閒聊了一會兒。他思忖一下時機,索性開門見山地問道:“汪小姐不知是否與你聯絡過?”汪父的眼裡有很多的審視意味,但還是如實地將她在上海的地址告訴了他。送他上車前,面色凝重地說:“言先生,儘管我不知道你跟我女兒之間有什麼事情要談,我只希望我女兒每一天都過得開開心心的。”
早在貸款下來之時,他就曾在水茉面前提過言柏堯的名字,女兒沉默了一會兒,卻淡淡地告訴他,只是個校友而已。可他是過來人,心裡多少有些明白。只是水茉不肯說,他這個做父親的就不問罷了。
汪水茉掐著手心,笨拙地想給自己一點微弱的保護,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抬頭看著他,那熟悉的輪廓,熟悉的氣味,是的,還是那麼熟悉。只是都已成了過去,是他切斷了她所有的妄想。當他把戒指套入他未婚妻手指的那一瞬間,她把戒指送人的那一刻,她是徹底明白了,無論她如何想抓住,從此以後只有路歸路,橋歸橋,再不剩半點牽連。
她冷淡地道:“真的沒有為什麼,言先生。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相信你也是!”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隱約覺得她跟前段時間又有了很多不同,彷彿更冷、更淡了。他用力扣著她的肩膀,亦冷冷地道:“我要聽你解釋。汪水茉,你欠我一個解釋。”
就算跟自己說一切都過去了,可她的心還是會疼,很疼。微微笑了起來,她竟然還是可以扯著嘴角笑出來的:“既然言先生這麼想知道的話,你有什麼話儘管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