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攻向少尉藏身的殘垣。一名鬼子架起九二式重機槍,瘋狂地將彈雨掃射而來。大軍喘著渾濁的粗氣道:“少尉……你走吧……我來掩護……”
少尉堅定的道:“不行,要走一起走!”
“快走,我已經不行了,等會就都走不了!”大軍說完,忽然站起身來,舉起匣子炮就是兩槍,兩名鬼子胸前綻血倒下。但是幾枚三八大蓋射出的來的子彈也穿透了他的身體。
“長官快走,記著替我報仇!”大軍拼盡最後一絲力量道。
少尉咬著牙點了點頭,從亂石所堆成的斜坡上滑下。滑到一半兩條穿著土黃色軍裝的身影在眼前驀然劃過,少尉抬手一槍一條影子應身而倒,但另一名鬼子射出的子彈卻擊中了他的左肋。少尉未哼一聲,將已經沒了子彈的步槍扔掉,抬手就是一顆手雷扔了過去。“轟隆”當手雷爆炸時,少尉正好落地。他低頭看了看,剛才那名偷襲的鬼子已被炸的面目全非,少尉冷笑了下,撿起掉在地上的三八大蓋和鬼子掛在胸前的兩顆手雷,頭也不回的走了。
再說大軍,看到鬼子越來越近,他靠在牆角,匣子炮連連點射,一口氣打倒三名鬼子,自己也身中數彈。但他竟然沒有倒下,將最後一發子彈打向了鬼子中尉。那中尉恰巧看到了大軍那死神般的眼神,不由寒氣大冒,本能的偏了下頭。一顆灼熱的子彈就從貼著他的臉頰劃過,順便帶走了他左邊半片血淋淋的耳朵。
“八嘎!射擊!”中尉咆哮道。十幾支三八大蓋砰砰射出子彈,大軍全身亂抖,剎時間就被成了血篩子,撲通一下倒在地上。
鬼子中尉還不解氣,捂著殘缺不全的半邊耳朵,來到大軍的屍體狠狠地踢了幾腳,惡狠狠的罵道:“八格牙路,該死地支那人!”忽然,“死去”的大軍驀地睜開了雙眼,旋即拿出藏在懷中的刺刀,猛地刺入鬼子中尉的右腳腳背,鋒利的刺刀穿過他的軍靴,一下子就把他的腳掌透穿。
“嗷!”鬼子中尉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厲哀號,幾名鬼子趕緊過來,端著刺刀不斷地向大軍刺來。大軍的後背隨著刺刀的撥出,鮮血一股股的標射噴灑。但他眉頭未皺一下,他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握住刺刀柄猛地一轉,然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死去了。
“快……快把他的拉開。”中尉痛不欲生的叫道。兩名鬼子用了半天勁,才將大軍握往刀柄的手辦開,可誰也不敢將那刺刀撥出。這一撥,血一標,人可能就因為失血過多死去了。一名鬼子揹著中尉就跑,若及時送到野戰醫院還有一絲希望。
據說,那名鬼子中尉後來真的給救活了,不過那條腿最終還是沒保住。六十年後,在日本某家敬老院,一位坐輪椅左耳少了一半的老人,只要聽到有人說打仗這樣的字眼就嚇的渾身發抖,縮成一團。喃喃自語道:“別去那裡,千萬別去那裡!那裡的人簡直就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這個八人的穿插小組幾乎拚掉了鬼子的一個小隊,自己也付出了六死二傷的代價。躲在廢墟後的四人也犧牲了三個,只有一人重傷昏迷,鬼子以為他死了才逃過一劫,後被戰友救走了。
天色終於黑了下來,屍橫遍地的武昌城象是一座巨大的墳場陰森而恐怖,本就不善夜戰的鬼子退卻了,武昌城還在雄鷹師手中。
三師團臨時司令部,稻葉四郎神色嚴峻的對波田重一道:“波田君,看來我們都低估了支那這支部隊的堅韌和悍勇。他們在遭受如此猛烈轟炸後居然還保持了很強的戰鬥力,真是不可思議。”
波田重一猙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