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叫姚樂,今年剛研究生畢業。專業學的計算機,但這幾年就業環境冰點,他程式碼能力又不出眾,畢業即失業,現在在家當無業遊民,沒事就幫麵館乾點雜活。
錢多在裡面問了半天,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問到,跟他一起在橋上的人他也只是看了個大概但具體描述不出來。
他說他那天晚上出門就是為了釣魚,紀流直覺他肯定有問題,但現在確實沒有直接或間接的證據證明他在撒謊,不得已只好按規定放人。
中山大橋那條河的流動區域很廣,這兩天時不時就是一場暴雨,打撈工作被迫暫停了好幾次,一週多的時間除了垃圾死魚什麼都沒撈著——也不對,至少撈著了附近市民的讚揚。
現在他們都說領導注重市容市貌了,不厭其煩地幫大家清理河道垃圾。又說上頭很看重這件事,派來的不是環衛工人而是警察,甚至還有熱情群眾往警局送“勞動最光榮”的錦旗……
程間尋看著這十天來的第五面錦旗陷入了沉思,隨後轉手讓錢多掛趙局辦公室門口。
大橋那邊沒進展,他們這裡也是原地踏步。
法醫室的屍體到現在都沒人來認屍,這是他們一隊成立以來調查進展最慢的一起案子,連趙局出差回來都隔三差五過來同步進度,讓他們抓緊時間排查。
他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只能寄託在打撈隊真能在河裡撈到剩餘的屍塊。
紀流還記著屍體腳踝上繩結的事,拿去問了趙局卻說跟當年413案的繩結不一樣,只是外表看著像,但從拆解上來看分明是兩種系法。
他雖然失望,但更多的是慶幸。如果這個繩結真的跟413案有關,那對他們現在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在他們停滯不前的這段時間裡,葉涸也出院了,看著比之前還要消瘦。
要是幾個月之前,程間尋一定不會同意他繼續回來警局的決定,可現在他卻什麼異議都沒有,只讓他自己注意身體,不舒服了就回去休息。
紀流知道之前轉述給他的醫生那番話他聽進去了,不想讓葉涸再接收無意義的治療,只想讓他在最後的時間裡做他想做的事,在他熱愛的職業裡交出他最後的身影。
自從他回來之後,康赴幾乎天天都待在法醫室,臨近下班的點才回來。
紀流雙手交疊靠在椅背上,看著電腦螢幕裡成篇的資料覆盤案件,試圖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突破口能打破他們現在的僵局。
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幾下,點開發現是金蓉發在家庭群的訊息——上面只有一個酒店的地址,隨後才發了段話讓程間尋回家收拾打扮一下晚上跟自己去一場晚宴。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讓他見見世面,順便看看有沒有看對眼的相個親。
正巧康赴回來拿資料,從程間尋背後經過的時候無意看了眼,頓時驚喜地出聲:“誒,這是我爸組織的癌症患者救助慈善晚宴。程哥,你也要去呀?”
“對啊,我媽非得要我去。”程間尋連嘆了好幾聲氣。
康赴道:“反正今天是週末,我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