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遠路到了一個離冰櫃遠一點的地方。既然工錢不能提高,那總要讓咱們知道什麼時候發吧?
遠路一愣,剛剛見陶遠笛賊溜溜的將他叫過來,還以為有什麼事,沒想到竟然只是問自己月錢,眼看那邊已經替主子倒水的遠嘯,遠路氣不打一氣兒出,小臉憋得通紅。
“什麼要緊的破事兒,總不至於欠你的!不過是一兩銀子,也至於這麼磨嘰,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陶遠笛破例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一時有些尷尬,但遠路一心只關注了自家主子,根本沒來得及看他。
“好了好了,左右他茶也喝上了。好大哥,我問問啊,你是幾等僕從?那個……每個月能拿多少月例?”陶遠笛好脾氣的勸道,心中想的卻是看看這裡到底有沒有點發展的餘地,要是沒有個盼頭,那咱自己儘早跳槽。
“哼,”說道這個問題,遠路心裡還是有點小小的顯擺,看了眼一臉虛心卻笑容猥瑣的陶遠笛,咳了一聲:“我可是主子身邊一等的貼身太……呃,貼身侍從,月例是每個月十六兩。”
陶遠笛一愣,有些懷疑。不是吧,是冰櫃家太有錢還是如何?還記得在唐家的時候,寶唯也只不過是一個月一兩銀子,和自己現在一樣,那還是因為唐家闊綽,寶唯又是大丫鬟。而一般大戶人家夫人的份例也就是十兩銀子,官家的夫人小姐倒是和遠路的工資差不多。這麼說,自己前途還是很光明的?
陶遠笛剛剛提起一點幹勁兒,然而突然想到當初在江州,某人給自己買的一串糖葫蘆就是一兩銀子,不由感慨。何浣浣,你tm還真是值錢啊……
遠路盯著陶遠笛,見他一會兒欣喜一會灰敗一會憧憬的樣子,整個張小臉表情這叫一個豐富,不由有些有趣。
“喂,你想什麼呢?”
陶遠笛聞言一挑眉,“想知道嗎?拿錢!”
“我看你是窮瘋了!”遠路噎了口氣,瞪了陶遠笛一眼,本來對他印象還可以,但此刻卻有些瞧不起她。
陶遠笛也不生氣,看著遠路往冰櫃主子那裡去,閒閒的在後面小聲嘀咕了一句:“一兩銀子,告訴你怎麼讓你們主子笑……”
腳步一停。
陶遠笛挑眉,心中默數了三個數,果然發現那人走了回來。
“他可也是你的主子!”
陶遠笛笑笑不語,對著對方伸出爪子。
遠路瞪了瞪眼,面色一沉,咬牙從懷裡掏出一塊銀子,拍在陶遠笛爪子裡,沒好氣道:“找錢!”
陶遠笛看到銀子立刻眉開眼笑,將銀子揣好然後才輕咳一聲,一根細長的手指在遠路面前欠揍的晃動了一下,“下一次找給你。”
遠路還沒說話,陶遠笛就一拉他的袖子,接著湊上前去對著遠路的耳朵嘀嘀咕咕了半天。
“這就可以?”遠路有些懷疑,從少年手裡接過那包紙包。
“當然啦,相信我啦。這是一個老神仙給我的哦,說是‘服之可登極樂’。”陶遠笛眨眨眼,信誓旦旦道。遠路看著對方一臉純良的樣子,心中竟不知為何有些信了。
遠路眼神微微猶豫一下,陶遠笛就慫恿他:“你難道不想看主子高興高興啊?你看他,成天整個小臉板著,多可憐啊……”遠路心思不由一動,陶遠笛心中暗暗一笑,有些不地道的看著遠路慢慢走回冰櫃身邊。
陶遠笛立刻也跟了上去,看著遠路趁著那兩個人不注意的時候將那紙包裡的東西放到了茶壺中,陶遠笛心中不由不地道的一笑,等著看笑話。
片刻之後,陶遠笛眼巴巴看著遠路狗血的給冰櫃續了茶。
喝吧……喝吧……
也許是陶遠笛渴望的目光實在是太炙熱了,所以男子抬頭看向他的時候,陶遠笛不由心虛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