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什麼好遮的？讓她好好看看她娘和她姐姐做的骯髒事！&rdo;

周清書羞愧萬分，她真的不敢再看上一眼，一是出自於內心的愧疚，二則是驚懼沈氏的模樣！那送沈氏回來，雖覺得沈氏精神有些不濟，但仍是一個端莊的貴婦人，可眼前之人，卻與那地獄惡鬼沒有什麼不同！

&ldo;我知道母親和姐姐……&rdo;

&ldo;你帶瞭解藥回來？&rdo;打斷她話的是那個年青男子，那人萬分期待地看著她，&ldo;快拿出來我瞧瞧。&rdo;

周清書有些不知所措，知秋在旁解釋道：&ldo;這位是遲大夫，現在負責照看夫人的病。&rdo;

周清書早聽說過顧昭華身邊有一位遲神醫，卻沒想到竟是這樣年輕。她偷偷看了顧昭華一眼，見顧昭華只是冷冷地望著她，並沒有其他意思，心裡稍稍放鬆了一些，連忙將帶回來的兩隻盒子拿出，交到遲語手上。

遲語馬上捧著盒子到外室去，隨手開啟一隻聞了聞，皺眉道：&ldo;原來是阿芙蓉，難怪顧夫人這樣痛苦。&rdo;說罷回頭說一句，&ldo;阿芙蓉毒性要比其他的成癮藥強得多，恐怕我們原來估計的戒除時間還要再延長一些。&rdo;

周清書立時色變，她萬分緊張地回頭瞄了一眼，便見顧昭華正走在她的身後，盯著她，眼中泛著森冷的寒意。

周清書打了個冷戰，眼見著顧昭華朝她逼近，她瞬時閉上眼睛，等待著顧昭華對她拳打腳踢，最不濟她覺得自己也該替母親和姐姐捱上兩耳光，這才公平。

顧昭華卻擦著她的肩頭走了過去。

&ldo;那解藥呢？&rdo;顧昭華走到遲語身邊，&ldo;先給那睡蟲吃些解藥試試？&rdo;

周清書沒聽懂什麼是&ldo;睡蟲&rdo;，只見那遲大夫在一桌小盒子中間翻翻找找了半天，終於找出一個小盒子開啟，還沒等她看清裡面裝著什麼，便瞧著顧昭華終於瞥了自己一眼，而後吩咐知秋，&ldo;將不相干的人趕出去。&rdo;

第399章 秘密

從頭到尾，周清書只說了半句話就被&ldo;請&rdo;出了明月小築，沒有道歉、沒有解釋、沒有辯駁甚至沒有爭吵，周清書心不在焉地走在回凝碧園的路上，想的儘是剛剛見到的場面。

珠玉見周清書不發一言早就急了，追問了一路，&ldo;可是王妃難為姑娘了？&rdo;

周清書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能彌補心中那深深的無力與負罪感。

如果有人將她的母親弄成這樣子……周清書停住了腳步，想，如果是以前，有人將她的母親弄成了這副樣子，她一定恨不得對方去死，哪怕是同歸於盡她也要替母親報仇！可現在……帶來如此痛苦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母親。

&ldo;怎麼先回來了？&rdo;溫潤的聲音不期然響起，&ldo;我還在宮中等了你一會，才知道你早已離宮了。&rdo;

周清書循聲望去，見到穿著親王朝服的鳳行瑞正朝她走來，朱紅的顏色襯得他溫暖又俊朗，金冠束頂，墨發垂落，沐著初春日光緩緩而來的身影美好得猶如一幅畫卷。

&ldo;我……我帶了藥回來，急著獻給王妃……&rdo;之前周清書雖從鳳行瑞那裡聽說了一些事情，可到底沒有親眼所見，剛剛見到的景象給了她太大的衝擊，她才知道顧昭華承受了多麼巨大的痛苦，所以她不敢抬頭，她害怕在深愛著顧昭華的鳳行瑞眼中看到他對自己一絲一毫的厭惡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