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對人了。”
“你在蘇州鬧得太不像話。”
“我是被逼以牙還牙。”
“老夫受人之託,請你離開蘇州。”
“那是你的事,我拒絕。”
“那麼……”
“你只好採取暴烈手段。強制在下離開。”
“希望無此必要。”
“似乎你有此必要呢!我不信你會派幾個美女抬我走。”姬玄華回覆嬉皮笑臉:“蘇州人都知道姬玄華是花花公子,派來的美女,愈美麗愈管用,最好脫光光組成肉屏風,我一定心甘情願被抬離蘇州。”
一個有身份地位的人,與潑皮地棍鬥嘴,勝算決不會超過一成,準輸,那是自貶身價,自取其辱。
“我們到郊外去談,以免在這裡驚世駭俗,畢竟老夫不是織造署的人,不便在大庭廣眾間鬧事。”留山羊鬍前輩居然不曾爆發:“請吧!”
“抱歉,我的茶還沒喝呢!”姬玄華坐得四平八穩,“十五六歲時我血氣方剛,經常接受叫陣挑戰比武印證打得頭破血流,依然樂此不疲。二十歲冠禮之後,已經改了這種幼稚年輕壞毛病。所以我不會接受你的叫陣挑戰,對任何約鬥較技等等兒戲的事沒興趣,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們動手,立即,馬上。”
留山羊鬍的前輩受不了啦,怒火似山洪爆發,憤怒地一掌拍在桌上,茶杯亂跳。
這種比制錢大不了多少的小泥杯,怎禁得起劇震?四隻杯震翻了三個,茶水傾瀉熱氣蒸騰。
這可構成直接挑釁的理由了,誘發了暴力衝突。
小茶壺向山羊鬍前輩劈面飛射,茶桌飛掀砸向留八字鬍前輩。
對付高手前輩,必須全力以赴。他像一頭髮威的狂虎,連聲沉吼聲中,拳如雷爪如電,再加上掌劈腿飛,眨眼間便將兩個前輩打得一個撞昏在壁根,一個被打倒門旁,抱著小腹爬不起來了。
門外等候的五個走狗,目擊這場山崩地裂式的狂野短暫攻擊,只驚得毛骨悚然,脊樑發冷。
兩個前輩根本毫無還手之力,捱了第一記便受到重創,失去反擊回敬的能力,只能暈頭轉向捱揍。
店堂一空,茶客紛紛走避。
共毀了六張茶桌,十餘張條凳。
姬玄華把兩個人拖在店堂中間擺平,開始剝衣褪褲找尋財物。
“這種貨色,也敢向姬某耀武揚威。”他倒空了兩前輩的懷袋和腰袋:“你兩個老混蛋如果不是白痴,就是鬼迷心竅,被盛名所累,硬著頭皮把老命做賭注,非輸不可的傾家孤注。呸……真是死不要臉的潑賤。打破許多生財傢俱,你們得賠。”
共搜出兩錠碎銀,五兩的蓮花錠,五串錢,兩塊二兩重碎銀。
他將銀錢往櫃檯一放,順便將兩把劍也擱上。
“店家,別愁眉苦臉。賠你的生財傢俱,銀錢如果不夠,兩把劍值四十兩銀子,應該夠啦!”門外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他放大嗓門,有意羞辱兩個前輩:“如果嫌不夠,我把他們的衣褲剝下抵押,可值三五兩銀子。”
門外進來了一個仕紳打扮的人,是化了裝易了客的五嶽狂客。
“不要羞辱他們了,給他們留三分臉面吧!”五嶽狂客用悲天憫人的口吻說,真有物傷其類的感覺:“老天爺!你三拳兩腳,便在剎那間,擺平了這兩個氣功蓋世,劍術通玄的元老大師,你知道他們是何來路?”
“管他是何來路,他們是自取其辱。我已經表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即使是天王老子向我毛手毛腳,我也會以牙還牙。”他踢了留山羊鬍的前輩一腳,不再剝除衣褲:“我這一拳重一千兩百斤,他們這種老骨頭,一拳頭就夠了,破氣功只需六百斤力道,我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