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氣象系統對突發情況反映出的大清洗機制,下一年的冬天或許很短,如此反覆迴圈,十到二十年後趨於穩定。如果原住民的工業廢氣與汙水不再被排放進大氣、海洋,地球環境最終將恢復到冰河末期,春夏秋冬交替作用,而不是灼熱與寒冷的兩極交替。
或許有點道理。
搜救隊還沒有來,春天卻來了。喪屍們會再次北上麼?希望不會,得盯緊點。
窗紗在春風中飛揚,窗門大開,照在劉硯的辦公桌前。他嫌每天在書房裡麻煩,索性就呆在房間裡。
左邊一張大床,右邊則是劉硯的工作臺,上面雜亂的擺滿了零件與工具。
春光明媚,四月份快來了,天氣漸漸熱了起來,這裡的氣候實在是好得不能再好,白天溫暖而夜晚涼快。
漫山遍野,油菜花開,不知道多少人的心裡藏著難以排遣的情緒在蠢蠢欲動。
蒙烽嫌熱,穿著件緊身背心與一條露出結實大腿的運動短褲,趴在床上翻畫報。完美的臀部肌肉曲線在紅紗布料下顯得健碩而高挺。
敲門響。
劉硯:“進來。”
蒙烽:“等等。”
決明聽見了劉硯的“進來”而自動過濾了蒙烽的“等等”,推門,蒙烽瞬間手忙腳亂,整理短褲,把昂挺的慾望塞進褲襠裡,滿臉通紅地趴回床上。
決明:“劉硯。”
劉硯道:“你不是跟你爸去釣魚了嗎?怎麼了?”
決明說:“我覺得我爸最近很奇怪。”
劉硯:“……”
蒙烽:“……”
劉硯:“什麼?這不像你會說的話,決明。”
蒙烽:“你應該說,喔喔嘎嘎嘎人家爹地有點怪怪滴啦……”
話未完,蒙烽頭上捱了劉硯一發字典炮彈,劉硯說:“怎麼奇怪了?”
決明:“他一直抱那女的……”
蒙烽道:“誰?親過來,你‘也’喜歡女的嗎?趴著看美女畫冊,給你一本看,書中自有顏如玉。”
決明:“不過來,我爸說,趴著會把唧唧壓扁或者壓彎的。”
蒙烽:“絕對沒有扁,你爸是騙你的,不信你問劉硯,又粗又直又硬,昨天晚上他還感動得哭了……”
劉硯:“別教壞小孩。”
決明:“剛才據我所見,你也沒比我爸的大很多啊。看上去差不多大,只比他的粗一點點……”
蒙烽:“你看,他本來就懂這些,比你還懂呢,對不,親。”
劉硯道:“停止這個話題!決明,哪個女的?”
決明蹙眉道:“就是那個一直流鼻涕的女的。”
劉硯:“……”
蒙烽忽然道:“劉硯,張岷在幫那個叫唐逸曉的女人戒毒,你記得麼?”
劉硯馬上明白過來,十天前林木森留下來的海洛因終於被唐逸曉用完了,嗎啡被牧師收走以備當做緩痛劑,年前事忙,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又因為地位特殊——是蒙烽和張岷的偶像,於是便區別待遇了。
劉硯沒管她,就誰也沒管她。
然而海洛因用完後,唐逸曉只得開始戒毒,牧師吳偉光與她的弟弟唐逸川都收拾不下來,張岷便前去協助唐逸川,幫他姐姐戒毒。每天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撞,鬧,張岷力氣大,大部分時間都是他抱著她把她按回去或者綁著。
決明一直不知道,昨天路過走廊,看到張岷把躺在地上哭的唐逸曉抱起來,抱回床上,今天唐逸曉好了許多,獨自出來吹風,張岷則帶著決明在河邊釣魚,唐逸曉便坐了下來,和張岷說話並感謝他。
“她在戒毒而已。”劉硯從抽屜裡取出一個望遠鏡,朝著河邊看:“決明你不知道戒毒是怎麼回事?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