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付賬。“金髮天使”幽夜在一旁看著有幾個人受傷,撩衣過去給那幾個人治傷。他粗通醫道,些許扭傷擦傷到也難不倒他。
那幾個人有些情緒不穩,他便柔聲安慰。
老闆瞅了瞅一瞬,心下有點遲疑。
幽皇哼了一聲,銀光一閃,一坨約莫五兩重的銀子便砸在那老闆的腳面上,疼得他“哎喲、哎喲”叫個不停。
老闆撿起銀子一看,真金白銀,頓時心中大喜,腳疼也顧不上了,忙叫了在後面幫忙的老伴
一起,端東西出來給那些逃難的人們。他們開了這個小茶棚,一月純利潤也不過二、三錢銀子,還得生意好,如今一下得了五兩銀子,也難怪他喜上眉梢。
一瞬給了幽皇一個笑臉,幽皇撅嘴不理她。
另一個冷哼聲隨即響起。
她家大美人又惱了……
一瞬嘆息。
也不知怎麼的,在這仨人面前,自己的氣場不夠,總處於下風。
索性誰也不理會,過去與那些逃難的人們聊天。
眾人七嘴八舌,好不容易聽明白。
原來他們前面通往雲林國邊境的皓國百姓,雲林國已向皓國宣戰,他們只好離開家園。
一瞬好奇:“玄離也在打仗,你們為什麼不往皓國逃?”
一書生模樣的人嘆道:“我等小民本想逃進冀州城,誰知守城將軍早已下令封城,說恐有奸細混入,無奈之下,才被逼向玄離。”
兵危戰兇,特使時期,確實不可不防,否則失去關隘屏障,就任雲林國長驅直入了。
一瞬點頭,問:“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那書生道:“咳,時局艱難啊!我們逃到玄離去也沒有活路啊!聽說玄離現在打得更兇,天曜王是什麼人,那是一代殺神啊!聽說天曜王三年前,攻破了西邊小國,坑殺了十多萬降俘,屠城三日,殺了幾十萬人,那個慘啊!到現在那裡的人井水裡還能撈上來腐爛的人頭呢!”
有了吃食、飲水,眾人心中稍安,一瞬與那小書生周圍登時圍上幾個百姓。
“就是就是,現在時局這樣緊張,大王的那幾個寶貝兒子還在為兵權爭個不休,再爭下去,等雲林王打到家門口,那時就不用爭了!”
“唉,只苦了我們百姓啊!”
“要我說,那幾個王子,就只三王子了得!聽說現在又根本不在京城。”
“哼,你懂啥!皇子領兵不過是個名義上的坐蠹,打仗的還要看手下的那些大將軍!我們皓國的大將軍,可都是幾十年守在冀州城練出來的,哪個沒有幾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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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時,噓溜溜一聲馬匹驚嘶,通往冀州的官道上一匹馬狂奔過來。
馬是好馬,可惜就是模樣有點慘。
雪白的皮毛上,早已被鮮血染得通紅。
相隔還有十步遠,黃泉月仍一眼認出伏在馬上,已是強弩之末的騎者,脫口道:“黑焰?!”
黑焰。
天生一張平凡的黑焰人非常機伶,最厲害的是打聽的功夫,還養了一批探子散佈在各地。他是羽王府所有訊息的來源,是月非天(也就是黃泉月,在皓國叫月非天,是皓國三皇子,羽親王殿下,也是皓國聖師殿的水聖師)最不能少的手下之一。
若非有重要事,黑焰不會輕易現身。
所以,他出現只能說明一件事——
事關重大。
更不用說,他現在還一身傷。
神智昏沉的很嚴猛然聽得黃泉月的聲音,頓時大喜。滿是鮮血的身體晃了晃,從馬背摔落,爬起身竟朝茶棚方向踉蹌奔來。叫道:“王爺,真的是你嗎?”
他本受傷不輕,這一跌下馬更是傷上加傷,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