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說自己把小丫頭放下了,以後也絕不會因此對小允如何也是不會被採信的。但凡對小允有一點威脅的人,父皇都不會留下的。
晉王停下腳步,抬頭看看星空,怎麼就往西邊去了呢?他還是想法子告訴明暉道長一聲,讓他想想法子吧。這事兒他自己是不能再摻和進去了。否則,又是她的一道催命符。還有那個方子墨,小丫頭既然那麼瞧得起他,他不應該束手無策才是啊。
一想到小丫頭斬釘截鐵的那句‘王爺,我不等’,晉王心頭還是有些不舒坦。怎麼就瞧上方子墨了?
明暉之前得到顧琰和方子墨約好將來將來一起從絲綢之路出去,到處走走看看的訊息,很是高興她終於有機會從這個權謀堆裡徹底摘出去了,沒成想這才多久就又聽說她讓歐允軟禁了,而且還是軟禁在了內宅。這訊息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如今也不過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吧。這回是再沒有求情的機會了。唉,那位歐小爺怎麼就不能放他徒弟一馬啊。在那邊城如今能依靠的,也就只有方子墨和耿家舅舅還有顧珉三人了。明暉當即放出鷹隼送信,也許方子墨已經知道了,不過還是告訴他一聲更穩妥。
歐允好全乎了,準備回軍營去。臨出發前顧琰找到了他,“你打算把我安置在軍中何處?”
“跟著我就好,軍中不乏孟浪之人,你平素就呆在我的帳篷裡。”校尉的帳篷又大了些,在裡頭再添個她,一點都不擠。
丫頭正在給歐允穿衣,他抬起下巴方便對方扣領釦,“你來做什麼?就問問這個?”
“能不能讓我跟著王大夫去軍醫處?”
“不能,你還是呆在我眼皮子底下穩妥些。去了軍醫處不就是給姓方送信和下手的機會麼。”
看來這人是打定主意把她當私有物件帶在身邊了。顧琰氣悶得很,她倒不是想給方子墨送信,歐允如果要控制訊息不外流絕對是做得到的。她就是不想像個附屬品一樣跟著他。如果去了軍醫處她好歹還有些用處。
歐允嗤笑一聲,“你以為軍醫處就是你看到過的那一角啊?你一個女孩子家,去了是能給人鋸腿還是怎的,那裡的傷兵少有齊乎的。可不像你施醫贈藥時看到的都是尋常百姓。”
聽到鋸腿,顧琰還是有些怕的,“我就不能給大夫們打打雜麼?”
歐允看她一眼,“你上回不就讓那裡的鬼哭狼嚎嚇著了麼?”麻沸散有時候沒有,傷兵叫得那叫一個慘。當時她去探望耿舅舅被嚇到,還被歐允嗤之以鼻過,害怕還朝軍營跑什麼。一個女兒家不呆在她該呆的地方。不過知道了那是顧琰,心態自然就變了。
“你要是怕無聊,我給你找事兒做就是,何必去受那份罪。”歐允說完意識到好像這又是罔顧她的意願了。可是,他也是為了她好啊。本來女子混在男人堆裡就不好,而且還是一堆久不見肉的狼。見了她這樣的,那眼裡都能放出綠光來。他也是為了謹慎起見才要將人放在身邊,哪捨得讓她去拋頭露面。
顧琰見他不肯答應,便也不再提了。看來她這回是當定金絲雀籠中鳥了。住他的帳篷,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不會更不安全吧?
胳膊擰不過大腿,顧琰還是隻得一切聽從歐允的安排。他說了的,以後要全照他的規矩來。這回再是不甘不願,人在屋簷下也不得不低頭了。看樣子這小子不是轉性了,是不再容讓她恢復了本性了。也好,這麼著她也不用總是覺得對他過意不去。
為了不引人注目,他讓她換了一身親兵的衣服混在人堆裡被夾帶著進的軍營。面目嘛,當然是改過了的。
他們是下午出發的,到了營中便是用晚飯的時候,有勤務兵送了飯菜進帳篷。
顧琰正在看歐允讓人給她在角落處弄的一頂小帳篷。小的只能容得下一個人在裡頭坐臥,是最小的單人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