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那個名叫曹立的男人冷哼了一聲,馬躍剛慢慢想了個明白,但仍不死心,對著雋行大喊道,“你當真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我們多年合作的情分?”雋行冷笑,馬躍剛一愣,咬牙續道,“好!不談情分!我們只談合作!你要知道,我能幫你做的事……”
“你能幫我做的事,現在別人同樣也能做。”雋行輕飄飄的打斷了他,“你自持功高權大,早已無心跟我合作,你可以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承諾,背信棄義,”他陰冷的笑了笑,“可我除掉一個人的理由,從來不是為了女人。”他牽起我的手腕,頭也不回,“這裡就交給你了。”
我轉身看了看,曹立點了點頭,馬躍剛一臉的絕望。
雋行帶著我出了船艙,我已聽到一片凌亂的打鬥聲,分明就在身後,我卻覺得一切都遠去了,此刻眼裡只裝下了他的背影,和著清風,搖曳在淡淡的夜色裡,我深深呼吸著,忽覺,湖面的清雅之香如同他的溫柔淺笑,可那黑而深的湖水,卻彷彿他的心,暗不見底,我收回了視線,身子一陣顫動。
“關了這些天,也該害怕了吧?”他終於轉頭來,話裡還有那幾分笑意,我發覺,他正用看待小女孩的眼神來看著我,我一抿唇,確是擔驚受怕了許久,眼睛一酸,竟很想流淚,卻也怕他笑話,死命的忍著。
走了一半,船艙內由於激烈的打鬥,使得畫舫狠狠的搖晃起來,像是發了地震,腳下步子也走不穩了,一頭就往旁邊撞去,險些栽進水裡去,幸好雋行攔住了我,哪知我才重新爬起身,那桅欄上高挑的紙燈便經受不住顛簸,一個接一個的往下落,我心裡對這馬躍剛是怨恨極了,經費不足就不要弄這劣質的畫舫……砸到甲板的紙燈全都破裂,燃燒成一團火球,燒連了甲板,成了火海,畫舫霎時亂成了一團,雋行本想帶著我去到那畫舫邊停留的筏子上,無奈也被大火封了路,眼看這是呆不得了。
“趕緊跳下去!”他拽著我來到邊緣處,我心如水沸,哭著臉顫道,“可我不通水性啊……”
“來不及了!”
這話音剛落,背後一個推力,跟著是短暫的自由落體運動,噗通一聲,渾身涼徹透頂,往下沉淪,不多一會兒,一雙手臂又將我給打撈了上來,託著我半個身子,我嗆了幾口水猛烈的咳嗽起來,一時間天昏地暗,囫圇中只覺得雋行帶著我奮力向前遊著,漸漸離開了那片喧囂,好在這畫舫離岸邊並不算遠,快到達岸邊的時候,我的腳卻被湖坡子上的水草給纏住了,我越是掙扎越是纏得緊,這水草偏生的堅忍不拔,雋行潛到水中扯了半天也是沒用,我一轉頭就瞧見那湖中正有個人影猛地向這邊速水而來,我心想壞事兒了,若是曹立一群人,斷然會選擇去到草叢裡的小筏子上駛回岸邊,可獨獨一人,怕是趁混亂中逃脫的馬躍剛。我感到雋行也急了,又猛力的拽了好幾下,我急切對他道,“你先走吧別管我了。”他鑽出水面來看了我一眼,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忽然腳下一鬆,水草斷了……侯我們上了岸,馬躍剛也緊緊的追在身後,我終於知道馬躍剛為什麼可以有幸逃跑了,我瞧見了他手裡的長刀,這該是一把能夠伸縮的武器,方才畫舫之上他就一直貼身藏著。
雋行牽著我的手一路不停的跑,即便我膝蓋疼得要命也半步不敢歇,馬躍剛就在身後窮追不捨,這湖岸周遭並不寬闊,往前走只有一座山,以為拼命爬上了山就能尋到新的出路或是藏身之處,不料頂上沒有多少樹木,我當即傻了眼,這兒根本就是一片懸崖,這時馬躍剛已經追上了我們,幾尺之隔,我們都停下了步子。
“看來連老天爺也不肯幫你們。”馬躍剛張狂的大笑,開始一步一步,緩慢的逼近我們,雋行牽著我的手,又往後試探性的退了兩步,我聽見沙石在腳下的沙沙聲,轉頭一看,已是踩到了邊緣。
“我沒指望過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