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只聽頭頂悶雷滾滾,忽地咔嚓一聲巨響,在我們頂上炸了開來,整個酒窖都隨之劇震!
“跑跑跑!”方寸山大叫。
霎時間,電光閃爍,耀眼生花!
此時大雨傾盆,空中雷電行空,在雷符和雷池的共同作用下,終於引下了天雷!
道道電光直劈而下,整個土堡樓都被電光包裹,外牆的土石被天雷劈得紛紛崩塌,如同開了一個天窗!
哪怕酒窖是藏在地下深處,但轉眼間,天雷就擊破屋頂,直達地下,如同一柄巨斧,直斬而下!
我們一行人頭也不回地往外狂奔,只聽電閃雷鳴,耳朵嗡嗡作響,生怕稍微逃得慢了一點,就被捲入了電光之中。
幾人連番縱躍,從坍塌的土堡樓中衝出,傾盆大雨當即迎面撲來,雨點打在臉上身上噗噗作響!
一道道電光劈在土堡樓上,就如同從空中掛下一道匹練,細小的電蛇不停遊走!
在電光的映照之下,黑壓壓的人群驚呼著向著四面八方逃竄而去!
想必是在雷擊之下,原本被黑太歲蠱惑的人群清醒了過來,看到如此天威,頓時被嚇得作鳥獸散!
我們絲毫不敢停留,閃身疾遁,離得那土堡樓遠遠的,這才停下來回頭看去。
只見在那電光肆虐之中,那一座在此佇立了近百年的土堡樓轟然坍塌,被夷為平地!
過不多時,那耀眼的電光也終於熄了,雨勢卻更加猛烈!
我們幾人立即又返身奔了回去,繞著那已成廢墟的土堡樓急轉數圈,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只不過那土堡樓崩成這樣,到處都是斷牆殘垣,滿地碎石,根本無法翻找,也只能作罷。
“唉喲他姥姥的!”方寸山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呼痛。
我回頭看了一眼,見他滿臉焦黑,如同被燻過的烤乳豬。
只不過再一看胡搞,那更叫一個慘,本來那一身的白毛,直接給焦了一大半,看上去黑不溜秋的。
不過我也好不了哪去,只覺渾身發麻,雙手燻黑,至於臉麼,不用說,跟燻烤過也沒什麼分別,甚至連頭髮都焦了不少。
再一看小瘋子,跟我們也差不了多少,只稀奇的是,她那一頭長髮按理說比我們更容易被雷火給燎了,結果卻是依舊烏黑水亮,似乎沒有半點損傷。
只一個轉念,也就明白了,估計這妹子在逃的時候事先護住了頭髮。
果然只要是個女的,就必然愛美。
“老爺子怎麼樣了?”我見那鐵頭人被方寸山拎在手裡一動不動,趕緊問了一句。
方寸山哎喲了一聲,叫道,“這老夥計還戴個鐵套子,不會被烤熟了吧?”
此時恰好潘榮和孫小何正穿過雨幕,疾奔過來,恰好聽到了方寸山這一句話,那潘榮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驚惶地大叫道,“爺爺……”
我上前摸了一下那老爺子的脈搏,且幸還有生機,再一看那鐵頭,發現這頭套是精鐵打造,而且十分精密,似乎隱藏的還有其他機巧,倒是不敢貿然開啟。
“老爺子沒事。”我見潘榮嚇得臉色蒼白,就先安慰了一句。
“真……真的……”潘榮連聲音都在發顫。
等他確認之後,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眼見大雨如注,我們趕緊找了一處避雨的地方,就在離土堡樓不遠有一座無人的木屋,剛好可以進去躲躲。
進屋之後,我們幾人一起研究了一下,把那頭套給打了開來。
“爺爺!”等看清頭套裡面那人的樣貌,潘榮忍不住驚叫了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悲憤!
只見那老人臉上滿是疙疙瘩瘩的傷疤,密密麻麻,早已經看不清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