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屍體,輕聲說道,「一定是薩里福他們乾的,一定是,只有他們才會這麼做。」
「他還那麼年輕,他也沒有做錯過什麼事情,他們不應該這麼對他!」
他又點了一支菸,就像是有些想不通那樣,但黑幫,哪有什麼想通想不通的?
大家都說不要牽連家人,但有的是斬盡殺絕的。
第一個說出「不要牽連家人」的黑幫分子一定是幫派的高層,只有他們才會害怕家人被牽連,對於那些幫派的底層,社會的底層,他們已經一無所有了,根本不在乎這些。
人越是富有,越是害怕失去,因為他們真的擁有!
這就像是《聯邦郵報》上的拼字遊戲那樣,記者採訪一名路人,問他,如果他中了一千塊,他是否願意把所有獎金捐給慈善機構?
他說,他會全部捐掉。
記者說現在給他一個機會,捐五塊錢給慈善機構,但他拒絕了。
記者很好奇,為什麼你一千塊都願意捐,但五塊錢卻不願意了?
答案就是這麼的顯而易見,因為他並沒有一千塊,所以他無所謂,但他真的有五塊錢!
他們不在乎失去的時候只要能夠走得更遠,他們可以犧牲一切。
但當他們獲得成功並且擁有幸福後,他們才會害怕失去!
瑞克沒有想過,那些被他殺害的人,被他們幫派殺害的人,他們是不是別人的兒子,是誰的丈夫,又或者是某個家庭的父親。
但到了他的身上時,他就有點接受不了。
家族裡很多高階幹部都聚攏了過來,他們都聽說了這件事,都站在他的周圍。
「新的槍手什麼時候能到?」,他問。
負責接人的幹部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新式手錶,帶日曆的那種,「就這兩天。」
他沒有說話,他打算再等兩天,兩天而已。
但是他願意等,有人不願意等,在他和蒂塔家族的戰鬥中雙方都死了不少人,但他死的主要是那些亞藍來的不值錢的槍手。
為了幾百塊錢,一兩千塊就能賣命的槍手。
薩里福失去的,卻是他的朋友,兄弟,親人!
當天晚上,瑞克喝了一些酒的靠坐在床頭上,他有點害怕睡覺,也害怕現在的黑夜。
他總覺得他的兒子會在夢裡找到他,一想到那張破碎的臉他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恐懼。
他的妻子已經被他趕走了,因為她一直在哭,哭哭啼啼得讓人心煩意亂。
他需要一點酒來幫助自己入睡,就在他再次端起酒瓶準備給自己倒一杯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突兀的電話鈴聲在這個安靜的房間裡響起的那一刻是如此的刺耳,他拿著酒瓶的手抖了一下。
在他的咒罵聲中,他放棄了去擦拭床頭櫃上到處流淌的酒,而是提起了電話。
「boss,我們的酒吧被襲擊了。」
現在聯邦幾乎所有的犯罪集團都在經營走私酒業務,這些酒從其他地方走私進來價格便宜得就像不要錢一樣,比如說亞藍地區。
亞藍因為聯邦禁酒令的緣故,酒水的價格也有增長,但是不多,漲幅大約在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
以前五十分一瓶的酒,現在可能要六十分或者六十五分。
亞藍有著世界級的葡萄園,並且氣候溼熱,適合種植各種釀造酒的農作物,你賣的貴了,有人賣便宜的,競爭很激烈。
這些六十來分的酒透過走私的方式進入聯邦,它們的成本就大約到了七十分左右的樣子,但是在酒吧裡,它們能賣到四塊錢甚至更高的價格。
這就更不用說那些品質更好的或者更壞的酒了,都在五倍到十倍的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