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好啊！明明不懂還要裝懂，會死得很慘的，我無所謂的偏頭看著，恍然間竟被一束幽深的目光捕獲……

是誰？是誰在一片燈火輝煌間湮沒了美麗……

隔著層層人海，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初遇的夜晚，萬人之上……可為什麼就在那個夜晚的第一眼，我竟覺得他的眼眸深處有一泓怎麼也摸不去的暗，那是融化的悽然與孤傲，那是強撐這得堅強……

“哼~~！這世上的曲，這世上的物，只要娘娘能講得出，寒彩兒便能舞的出！”寒彩兒粉袖一甩，高傲而坦然的看著臉早已發白的麗妃，但又不解的挑眉，如此清婉的《明月》會是這種女子所彈出的？師傅不是說過曲由心生嗎？《明月》這種心境明靜的曲子，不可能是這種女人彈的呀！

麗妃身子生生的一震，使得原本就是強撐著的身子，更加飄飄欲墜，張皇的向皇后處看去。

南宮羽寧不動聲色的指示著身旁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個老宮女，神色依然平靜，而一側的柳尚顏淡淡的笑著。

54 九如

“如山如阜，如岡如陵……”朗聲就在麗妃被寒彩兒的眼神看的墜在地上的那一刻，近乎是自然與應該。

可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微微的吞了吞口水，我有些怕怕的看著齊刷刷的看向我的人，心裡狂念，完了完了，這下我出口，也就是說，要是這次沒解決那就要算在我頭上了……嗚嗚……都是那狗屁繞翎夕的狗屁臭眼神啦！唉~~我就認了吧，我就看不得他那深深的眼眸，上上次夜宴也是，上次來我家也是……嗚嗚……我這什麼狗屁同情心啦！

這下好了我，果然我話一開口，我又是個實打實的焦點了，我想我以後要開個專欄，就叫焦點訪談……

那彩兒公主聞聲遠遠地轉頭看來，眼神中有不解與驚訝，遠遠地雖只能看到一些片影，但那是怎樣一個人……那兒有一片沉靜的空曠……

額~~~~我這麼講會不會太突兀了啊，天！要是那個彩兒公主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怎麼辦……又隔那麼遠，再加上她臉上的淡紅薄紗，我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表情啊，雖然臉上還是沒有一絲的慌亂，但漸漸的我的額頭上開始冒出汗來。

不行了，看來要適當的刺激一下她，微微偏頭，我挑眉看她。

寒彩兒轉身，莞爾一笑。

忽然，長長的紗袖似離玄的箭般射出。

“嘭咚！”

我生生的一愣，怎……怎麼可能……這……明明沒有任何樂器伴奏……怎麼我像是聽到了一聲實實的鼓聲，天吶！好有氣勢的一舞！

微微一頓，紅袖再次甩開。

“嘭咚！嘭嘭！嘭咚！嘭嘭咚！…………”

那鼓聲跟著舞步敲響，一下一下，竟像是落在我的心頭，她……她竟然……能在沒有一點音樂的配合下舞的這麼的有節奏感和雄渾！

我驚訝的看著她一串串根本就是無間斷的舞，心裡的鼓點忽而密集忽而沉蕩，那每一招一式中的氣勢，都無不所說著……如山如阜……如岡如陵……

粉色身形一頓，我感到面紗下的人正對我微笑著。

我也笑著，算啦，反正我說也說出來了，也收不回去了啦，那我就要繼續下去，用我最好的姿態來描繪！

我起身慢慢穿過人群步入偌大的舞池，“如川之方至。”

粉色身影聞聲而動，腰身一轉，舞步如流水般瀉出。時而婉柔如小溪潺潺，時而洶湧如大江東去……

柔底的鞋子踏在冰冷的水磨地板上，一步一步，杳無聲息，鮮紅色的裙襬，隨著步伐，一放一縮，像含羞的玫瑰，我悄然失笑，依然啊……依然，不變的夜裡，燭光縈繞，就這樣吧，回到起始之處，結束這個夜……

忽然，舞臺的一處，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