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將銀針拔去,接過陳家傭人遞過來摺疊整齊的白毛巾擦了擦頭上的熱汗,對嚴東陽說道:“東陽,接下來看你的了。”
嚴東陽心照不宣的點點頭,拿起手裡濃稠如墨的玻璃杯就要往老太太的口中送,這下子,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上前阻攔道:“醫生,請等一下。”
“你有什麼事嗎?”嚴東陽扭過頭,望著眼前這位陌生的年輕男子,其實,不用說,他也大致猜到了這男子心裡想的事情,安慰道:“你不要著急,一切都會好的。”
“小宇,退下!”陳永強在一旁喝道。
這位就是陳永強的二兒子陳杰宇,陳家家教極嚴,陳父的話如同聖旨一般,陳家上下沒有任何敢去違反,陳杰宇扭過頭來,帶著幾分焦急道:“父親,我怕……”
“你沒聽到我的話嗎?”陳永強嚴厲的打斷了陳杰宇的話,他又豈會不明白陳杰宇的擔心是指什麼,可他仍然願意相信林天。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做慣大生意的陳永強,這個道理還是懂得。
“沒事的,相信我,我也是一名醫生,是醫生都有自己的職業操守。”嚴東陽笑著安撫著,正如他之說,他是一名醫生,一但涉及病人安危的時候,他也不會再像先前那般的肆意妄為,沒有正形。
相反,他的笑容很親切,能給予人一種信心與力量,對於無助的病人和他的家屬都會有安撫的作用,試想他要是沒兩把刷子又怎麼敢在燕京開館收徒?
他的笑容親切給予在場的人們有種安定的作用,本來還有竊竊私語的交流也安靜了下來,誰也不再多說而專注的瞧著嚴東陽接下來的表演。
如果單純的喂藥,陳家傭人就可以了,還用得讓一位宗師級的中醫醫師專門來喂?林天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想讓嚴東陽在“聽潮。閣喂藥的同時,幫助病人進行穴位的按摩。
他沒說可嚴東陽卻懂了,兩人相處久了,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會明白相互之間心中所想,這便是兩位好基友之間的默契。
嚴東陽伸出手來替老太太仔細擦拭出嘴角邊溢位的湯藥,將還喝了一半用根鬚泡出來的湯藥放在一旁,用家傳獨道的手法替老太太進行穴位按摩。
嚴養賢乃燕京中醫界公認本書名+小說。領域的專家,手裡沒點本事那敢自稱第一?嚴東陽是他兒子,就算未得盡數真傳,但學得十之七八,就已經可以笑傲江湖,開館收徒了。
家傳的穴位按摩,嚴養賢並沒有教給林天,林天所會穴位按摩也完全是基於游龍九針的針灸改良而來與他並不一樣。
上次使用過,是對一個身強體健的人,效果也只能算得上一般,但是對於這位久被病魔纏身的老人,林天自問沒有底。
他需要嚴東陽出手幫助,當然他也沒說,可嚴東陽仍然懂了,甚至連問都沒問,就開始替老太太按摩起來。
手法技藝都堪稱一流,陳永強自問,在菲利賓也認識幾位按摩大師,可跟眼前這位比起來,也只能算小學生的水平,根本就不配與他相提並論。
“華夏國的中醫果然是藏龍臥虎,也難怪林天會倔強的讓人難以理解,在中醫日漸衰微的今天,無論那一種中醫的技藝都有可能會失傳,而這些即將失傳的技藝裡無一不透著千百年來,無數前輩摸索與改良的心血,這無疑是一種極大浪費!”
陳永強不禁眼眶溼潤了,一想到這麼好的文化將會失傳不免心疼的想落淚,他覺得自己先前做得那些還不夠,他要讓菲利賓華人,炎黃子孫都見識到中醫真正的魅力,是西醫無法取代的魅力。
嚴東陽細緻的將穴位按過之後,老太太也漸漸睡了過去,發出均勻的鼾聲,睡得很沉也很安詳,大家懸著的心都放了下來。
這段時間以來,老太太的病一直牽掛著在全家上下的心,這次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