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幕似乎就是在入口地宮處,聚集著黑壓壓一大片人群,其中最領頭的正是大統領卓流,他對面是秦淮言,正張著嘴似乎是在怒罵什麼,如果不是有人死死拽著她,恐怕下一瞬,她就要撲上去和卓流打個你死我活了。
天空正一塊一塊往下掉,好像一座坍塌的房子。掉落的的天空“屋頂”之後,是奇特的黑色,像是悠遠深沉的夜空。是不是捲過燦爛的銀色極光,劃出美豔的軌跡——符文陣法!
“是虛空!那就是虛空!”龍策大喊道,“只要不被空中的勁風捲入虛空,就不會又任何危險。”
他的修為畢竟比鳳喬高得多,簡直就是風馳電掣。秘境的崩塌只是天空,最危險的也就是天空,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在秘境崩塌前回到地面上,一切就能安全了。
一隻略過他們身邊的小鳥,被漫天捲起的央央戾風忽的捲起。驚恐萬狀的慘鳴一聲,不行掉入到了一處黑色的虛空之中,鳳喬回眸時只看得到銀白色符文一閃,整隻鳥便無了蹤跡。
不。不是化為了齏粉。化為齏粉那好歹還是存有骨灰,那隻鳥完全就是被空間吞噬,從此永遠的從這個空間消失。
在湛藍的天空完全崩坍的前一瞬,龍策終於拉著鳳喬回到了地面上,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鳳喬覺得面頰上辣辣的疼,伸手一摸,溼漉漉鮮紅的血。
竟然被半空中的疾風割破了?!
然而就在此時。鋪天蓋地的黑暗已經將她完全覆蓋住,原本抓著她手的龍策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失蹤。她茫茫然站在這片黑暗中,斑斕綵線畫出瑰麗的痕跡,是這世間最最迷離的符文,但她卻沒了任何關注的念頭。
“龍策!龍策!”
鳳喬放聲大叫,但卻聽不見他任何的聲音,好像這天地間只有她一個人一般,鳳喬心猛地一跳,惴惴不安。
“龍策——龍策——你在哪裡?!”
“你在哪裡?!”
“出來!”
轟——
黑暗一下子壓了下來,鳳喬頭腦猛地一眩暈,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漫長的猶如天荒地久,短暫的又猶如白駒過隙,一道熟悉的聲音終於在她耳邊響起,溫和、焦慮、擔憂、悔恨。
那人一遍一遍的在她耳側唸叨,從最開始的模糊不清,到迴音重重,最終,緩緩清晰。
“我在,我在,鳳喬,我在。”
鳳,喬?
不,這不是龍策。
龍策只會喊她鳳凰兒,聲音剛毅、硬朗,帶著成年男子不可一世的霸氣。
鳳喬
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叫她。
鳳喬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看到了一雙熟悉的眸子。
眸子裡不再是往日的清風和日,而是無邊陰沉的天,像秋日細綿綿的陰雨天。那些璀璨的星皎潔的月,純淨的光盡數被擋在了烏雲之後。
是深沉不見底的深淵,在痛苦泥濘中翻滾,帶著滿身的汙穢和黑暗,偏執扭曲,痛苦陰鷙。
“流,流風”
鳳喬的唇角在止不住的顫抖,她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無比熟悉的人,卻感到竟然是如此的陌生“是不是,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信我了?”
夕陽的昏黃總是能給人一種別樣的安詳,可是鳳喬跟在流風身後,走出地宮看到灑落在皚皚白雪上的淡黃色夕陽光時,只感覺到一陣陣的冰冷,凍到骨子裡的那種冷。
“流風!”
秦淮言追出來,神色不虞,她警惕地瞪著流風去拉鳳喬的手,離音兒已經變回了一個普通小男孩的樣子,正抽抽搭搭哭著走在後面。
她凝聲道:“喬兒,跟我回去。”
流風冷著臉,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