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的大哥。反過來說,Geo也不只是把她當成員工的。”
葛棠和孟兆凱的事,百歲到底是從葛萱那兒套了個底朝天,聽完只能用“深為震驚”四個字形容心情。不由大嘆:“女人的思維太詭異了。”反正他是越來越搞不懂葛棠的想法,“她居然敢跟那人吃住一起將近兩年。這是什麼精神病?”
葛萱一想也後怕。
江齊楚笑道:“小棠一直就是同情心太氾濫,她見不得別人有災難,總想伸手幫一把。”
百歲高挑著一邊眉毛,根本不認識江齊楚說的這人是誰。
葛萱當然瞭解妹妹了,“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就是這句關於葛棠的評價,讓百歲無法理解。在他看來,葛棠不是壞人,但她很精明。一個人如果精明過頭,往往就很難特別善良的。這種為幫別人完成心願不顧自己前途的行為,不應該發生在葛棠身上。
這邊搓著下巴正犯嘀咕呢,葛棠散會回來了,還帶了位搬家工人。
唐宣和這一家的每一位都打過照面,卻是首次以葛棠朋友的身份出現,一時有些微赧然。
葛萱看得直樂。
江齊楚客氣道:“我去送她就行了,還把你折騰一趟。”
葛棠姆指比比唐宣,“半路上碰見的。”
唐宣不吝自誇,“我是特地來幫你忙的好不好?怕你行李太多一車裝不下。”
百歲戀戀不捨地開口,“葛棠姐,你要去東邊住早說啊,我那兒就快裝好了,散散味就能住進去。你住還租什麼房子啊?”
葛棠一笑,“謝了,我新房子住不習慣。”指揮唐宣,“就這一箱,拎下去吧。”
百歲靠在門框上,側身讓路,“那,常來玩兒啊。”身段表情如舊時八大胡同坊主。
二人下樓,葛萱跟下去。江齊楚盤著手看百歲,“你房子好像早就能住進去了。”
百歲嬌裡嬌氣道:“我這敏感型肌膚,得等那些膠什麼的徹底沒味了,才能住進去,要不就該不美麗了。”
江齊楚看這小子出么蛾,心裡卻忽然明鏡起來。
百歲回頭看看他,“你不去送啦?一會兒萱姐怎麼回來?”
“她晚上肯定得在那兒住了,那邊去她公司也方便。”江齊楚轉身進屋,“我其實這陣子就想抽空去東邊看看房子,你幫我留意下你那附近的吧?”
百歲脫了外套,把自己丟進沙發裡,“你要在那邊再置辦個房子?”
江齊楚點頭,“早晚的。葛萱也想買,把父母接來,要不小棠總惦記回去。”
百歲挑眉,不解。
江齊楚解釋道:“我和葛萱的工作都紮在北京,沒法挪回家去。她爸媽年紀也越來越大了,就倆老人在家總不是回事。小棠一直吵吵不願意在北京待著,其實就是想回去照顧著,省得我們倆不放心。”
百歲忍不住嘟囔,“我一聽你們把葛棠說得賢惠善良,那麼不適應呢?”
江齊楚笑笑,“是你把小棠想得太歪了,百歲兒。”
唐宣開著車,聽後座姐妹二人閒聊,得空插了一嘴,“我瞧百歲那孩子和小棠挺親近的。”
這語氣明顯是對葛萱說話,葛棠搭不上茬兒,鏡子裡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唐宣不痛不癢地咧咧嘴。
葛萱慢條斯理道:“是啊,他們倆可有共同語言了,打麻將使令子都不用商量。”
葛棠瞪眼說瞎話,“我們沒使令子。”
葛萱說:“反正你倆都是小人精,算計起來一個比一個腦瓜兒快。”
她講起葛棠和百歲的戰績,零零瑣瑣的小事,聽得唐宣也哭笑不得。
葛棠卻心煩意亂,按下車窗,風吹動髮絲,拂搔得面板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