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縮,轉瞬便沒了氣息。
動了腳的張霄落地難免露了破綻,身邊仍舊還有七八把鋼刀,見他空門乍開,立馬便是兩道刀光劈砍而來。
“媽的!”張霄嘴中啐罵,眼睛裡卻滿是戰意。
俯身欺地,刀刃交錯從他後腦勺貼飛而過,張霄擰刀而貼,厚實刀背抵著自己的胸口,利刃卻宛如破紙般劃過對手的胸口。
傷長一尺半,胸腔大開。
張霄用肘架住屍體,膝蓋頂住其腰身,帶著一翻身,兩三柄鋼刀瞬間沒入了屍體。
正當拔刀之際,張霄手中的青霄已然順勢平揮,自肩齊,破喉骨。
軟骨甚至沒能讓青霄停頓片刻,張霄鬆開懷中屍體,聽著身後耳邊傳來的踏空之聲,想也不想便擰腳翻身,收回來的青霄撞在了襲來的刀刃之上,伴隨著叮叮響聲拉出一串子火星。
右腳踩地,張霄穩住身形,手腕先於身子扭轉,青霄反客為主,順著刀刃滑下,儼然就是殺死冢本的那一式!
可手握砍刀的殺手遠遠不及冢本精通刀道,也沒有冢本那般發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寒光冽冽的刀刃毫無阻礙的劃過了同樣沒有刀鐔的握柄,自己的手指連根盡斷。
張霄一腳踏出,右肩抵著青霄按進了他的脖子。
呲啦聲響,張霄屈膝彈起,左手後揚,青霄毫不戀戰的從敵人的喉嚨裡飛身而出,裹挾著江河奔流的氣勢仿若長了眼睛似的劈進了身後之人的脖頸與肩膀相交之處。
刀入寸許,骨肉交磨。
轉過身來的張霄起身一腳踢在了慘嚎之人胸口,借勢拔出了青霄,傷口處的血液像是噴泉般濺起,剛離開身體便沒了熱氣。
灑落地上,已然冰冷。
張霄拖刀環視,整個廢車右邊已然沒有站立之人,這才轉了轉微麻的手腕。
“你看清了嗎?”曾羽哪裡還有半點平日裡的慵懶,雙手扒住前排兩個坐子,瞪大的眼睛裡滿是驚詫。
“如狼入羊群,單手用刀殺死了十來個人,竟然只用了不到三分鐘!”縱使眼高於頂的龔紅泉,此時說話也有點結巴。“真當是煞氣如魔,馭刀如神!”
曾羽臉上罕見的生起一抹紅暈,眸子裡閃過一絲野心,“十臺擂的位置,恐怕要換一換了。”
張霄奮戰之時,袁惟和司機也共同抵抗了另一邊的十來人,司機還未出手便被亂刀砍死,袁惟拼著頭皮削飛,硬搶了一把砍刀,手下已然有了四五條人命。
背抵車門,一時之間陷入僵持。
王力波始終把手放在腰間,一晃頭看見張霄這邊沒了動靜,趕忙連滾帶爬的從這頭鑽了出來。
剛出車門,便看見十來具橫七豎八躺在血泊中的屍體,縱使他王力波見慣了生死,但僅憑一人一刀便硬生生砍出來這般地獄場景,也讓他心臟陡然一停。
喉頭發乾,正準備說話,張霄瞥了他一眼,冷漠的不像人。
“還沒打完,給我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