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還不忘在張霄耳邊呲牙咧嘴,“等我回來再找你算賬!”
張霄並沒有在意王力波的話語,低頭走著,卻看到了一雙女式皮鞋。
往上抬眼,正是曾羽。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曾羽。”
看著遞過來的削蔥玉手,張霄聳了聳肩,“不好意思。”
他哪裡來的手去握,這人也太不懂眼了點。
曾羽輕笑一聲,大大方方的收回了手,“張霄兄弟好武藝,有沒有考慮過來我哥老會?”
張霄沒有答話,身後的袁惟倒是咯噔一聲,好傢伙,當著面挖牆腳?連忙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先生,您慧眼識英才,但張霄兄弟打完第一場就係上了青絲帶,我替老闆跟您賠個罪。”
曾羽哈哈大笑,擺了擺手渾不在意,“誰不知道我曾羽喜歡拳打的好的俊俏後生?說說而已,袁大家別多想。”
“這是我的名片,拳臺內的事就別來找我了,要是有些拳臺外的事情...”曾羽塞到了張霄腰帶間,似有似無的輕捏了一下。
而後嘴角一翹,離開了拳館。
“張霄兄弟,你可千萬彆著了這個女人的道,她才真真是個殺人不吐骨頭的主,據說當時哥老會里本來有三個人搶著來管三聯臺,硬是莫名其妙死了兩,就剩了她。”
等回到休息室,袁惟吧嗒一聲關上門,才一臉緊張的添油加醋。
“你放心,王老闆這麼賞識我,我知道分寸的。”張霄把環首刀橫放在桌子上,身子後仰窩進沙發。“七臺擂沒了,你怎麼打算的?”
袁惟眼底生光,很快便被他不動聲色的壓了下去,“本來就是準備元旦分紅前兩天衝擂來著,一旦贏了稱號拳手,再掛一天免戰牌,就能穩坐。”
“現在七臺擂可是空著,紅幫沒了人,哥老會不是要去搞什麼單刀會嗎?你不就名正言順的上去了?”張霄本想著再捏一枚銀元把玩,卻摸了個空,只好順手拿出曾羽給的名片。
“哪有這麼簡單。”袁惟攤手苦笑著,眼光落在了張霄手上的名片上。“哥老會的楊氏兄弟一身功夫不下於我,兩人輪番上陣,我攔不住的。”
張霄多看了名片兩眼,然後雙手夾起,扔飛出去,看似不經意的說道:“你練拳時間比我還長,底子在這,只是招式弱了些。”
“我教你幾招,再往上多走兩步不成問題。”
嘭——!
還沒等袁惟答應,休息室的紅漆木門被王力波猛地甩開,油光瓦亮的頭髮由於太過用力而顯得有些凌亂,王力波氣的直咧嘴。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冢本當著這麼多人面被你殺死了!不出今晚,整個申城都會傳遍,我瞞都瞞不過去!你讓我怎麼跟日本人交差?!”
王力波一腳踢飛了袁惟遞過來的凳子,指著張霄的鼻子就罵。
“現在老爺子又讓我給你兜著,合著你功成名就,我他媽的倒成了豬八戒照鏡子。現在連冢本的屍體我都不敢送回去,只好和我王力波的弟弟一起擺在劇院裡。”
“你說,我該怎麼辦?!”
張霄看著王力波歇斯底里的模樣無動於衷,選擇性的將他前面的話全部當成耳旁風,終於在胡亂噴濺口水裡等到了他最後一句話。
而後雲淡風輕,話卻重若千鈞。
“九臺擂,我幫你打下九臺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