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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白的埃及棉床單,兩個人一時間也都有點發愣。

月玲兩隻手偷偷絞在一起,也想不出什麼話來說,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步子都沒辦法邁開,電影裡的男女主角好像熟門熟路地就很自然地集體寬衣解帶滾到床上去,但是月玲看都不敢看司馬了,心裡竟然有悔意,恨不得真的有一個大地洞,可以鑽進去,或者被外星人即時綁架走也可以,只要跳過這一節。

她走到這一步,完全是自己提出來的。她逼著自己,不可以始亂終棄的,不管怎麼樣,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也要理直氣壯地繼續進行下去。

司馬率先打破沉默,他清清嗓子,“唔,月玲,我們看看冰櫃裡他們給我們準備了什麼酒。“

月玲不等他最後兩個字說完,連忙說,“好的呀,好的呀!“飛快地鬆一口氣,謝天謝地,這無邊無際的尷尬沉默差點把人窒息死。

司馬拿出來的是一瓶Tequila龍舌蘭。他們一邊一個坐在窗前的小桌,窗外是瀑布和陀螺塔。

他給她斟上一小杯,然後說,”我們要用墨西哥人的方法來喝龍舌蘭才夠味。“

他放一點鹽巴在手背虎口,拇指和食指夾住一小塊青檸檬。他舔下手背的鹽巴,飛快灌下那一小杯龍舌蘭,一飲而盡,然後把青檸檬銜到嘴裡咬一口。

月玲看著他,他一氣呵成,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做得宛然天成。

尤其他舔鹽巴的時候,眼角餘光灼灼地是扣住她的視線的,讓月玲的心忽然加速跳一下,說不出的魅惑動人。

他長舒一口氣,很滿足的樣子,對她說,“你試試。“

月玲做一個苦臉,青檸檬咬上一口是酸澀的,還有鹽巴鹹鹹的加上仙人掌科植物釀造的超過四十度的烈酒,這是什麼奇怪的味道。她就扭扭捏捏,那個慢動作似乎都要定格。

司馬牽過她的手,撒一點鹽巴在她的虎口,又交一塊青檸檬要她握著,說,“鹽巴,酒,青檸檬,就是這個順序。“

她繼續猶疑著,司馬就把住她的手,有一點逼她的意思,“你要是不喜歡,不再碰就是。不要連試都不試,就把好東西否定了。嘗試一下,說不定會是你的最愛。“

她覺得司馬說的有道理,硬著頭皮勉強地依樣畫瓢。

不想,鹽的鹹,烈酒的辣,檸檬的酸,是一個奇妙的組合,如同一個火焰球熱烈暢快地直滾進胃囊,的確是不一般的感受。

龍舌蘭這種墨西哥的國酒被譽為墨西哥的靈魂是有道理的。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司馬密切注視月玲的眉眼每一個細小變化,他微笑著,從桌子的那一邊站起來,俯下身,雙手捧起月玲的臉,凝視酒精的作用下月玲開始一寸寸放柔和的臉。

他印在她唇上的吻是出人意料的沒有掠奪沒有宣稱的意思的,也小心地避開那一處傷口,充滿月玲在司馬那裡迄今為止從未感受過的一種溫情,使得月玲的心變得麻麻軟軟的,月玲心想墨西哥的靈魂果然厲害,就有一點迷醉,司馬走過來,把月玲攔腰抱起,放在那不軟不硬的大床上平躺。

司馬的臉離月玲那麼近,近得月玲數得清他的長睫毛。據說睫毛長的人都是情種,司馬應該是特別長情的了,以至於到處留情了。月玲亂七八糟地胡亂想著。脊柱硬挺著,忽然怕起來,也不知道怕什麼。

她想,我是二孩之母,有過短期性經驗,雖然是五年以前,但是為什麼像一個小女生一樣地怕起來了呢?這難道不是我想要的?到這個關鍵時刻,我還可以全身而退,逃到北冰洋去?

他似乎知道她害怕一樣,靜靜躺在她的身邊,並不急於動手,閒閒地發問,“你為什麼忽然肯和我好了?“

月玲躲過他的視線,別轉頭的角度剛好對著陀螺塔,她說,“我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