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以陳可逸現在的身份,一個即將畢業,有可能留校當老師的研究生,在這群光輝奪目的校友面前,就是典型的盧瑟一枚,根本不可能有誰多看他一眼。
如果他今天上臺演講,說的都是那些中規中矩的話,表表決心,發發宣言之類的,毫無疑問,當他下臺後,不會有誰會記得他的名字是什麼;
但他這出乎意料的一番講演,卻將現場的氣氛,帶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讓人印象極為深刻。
“這小夥子是個直率的人,不虛偽不做作,很有魄力!”這是陳可逸留給這些成功校友的印象。儘管這傢伙說的話都很不客氣,但是怪了,一點也不讓他們覺得討厭。
一點也不!
但是話說回來,要是換個人上臺,同樣是說這一番話,效果可能就恰恰相反。他們可能會覺得這廝什麼層次的垃圾,還敢上臺說三道四?
陳可逸身上,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場。
“好久不見,你還好麼?她還好麼?”待陳可逸與這些校友禮節性地握手完畢後,驀然發覺自己的身前,站立著一個充滿魅力的倩影。
冉冬夜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似乎包含了很多意味,但卻讓人捉摸不透。她的眼神,既清澈又深邃,同樣是高深莫測,很難看出一點什麼樣的情緒來。
甚至,連握一下手這樣的基本禮節,都沒有任何表示。
陳可逸曾經無數次想象過,自己與冉冬夜久別重逢時的場景,直到想象到不願再去想。他曾經設計過無數的開場白,但沒想到,兩人面對面的第一句開場白,居然還真的就落了最惡俗的俗套。
“我前所未有的好,但她好不好?我不知道。”
在無數次的想象中,每一次重逢的場景,都讓他心跳加速,不知如何去面對。他曾經以為,甚至一直堅信,在重逢的那一刻,自己的情緒會前所未有的激動。
因為那不僅僅是單純的與故人重逢,更是與自己的青春握手。
直到先前在臺下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臟突然有一種觸電般的感覺,這讓他更有一些茫然無措。
但是此刻,當兩人真正站在了一起,面對面互相凝視,細細打量歲月在對方臉上留下的痕跡時,他突然感覺到一種溫暖,一種時光流轉後,回到原點的那絲觸動。
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就像一直都在同一個內心的世界裡,從來沒有離開過……
“怎麼?你還沒有結婚啊?這麼大一把年紀了,想當剩鬥士啊?不要太挑了。”冉冬夜的語氣像是朋友間的閒聊和關心,但在沈薇薇的耳中,卻敏銳地察覺出了一絲隱藏地很深的試探。
“我挑什麼啊,現在沒車沒房的,誰能看得上?得了,能把自己養活就滿足了。”陳可逸聳聳肩,順口問道:“你呢,什麼時候辦的事,居然也不通知一聲,不講義氣。”
儘管隱藏地很深,但冉冬夜還是聽出陳可逸情緒中的那一絲不自然。這細微的瞭解,或許只存在他們的那個世界中。
她的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覺地微笑,輕鬆地說道:“怎麼通知?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不是吧,你要當魔教剩姑啊/?還說我一把年紀了,你難道就小了?我畢竟是男人,無所謂,你再不嫁出去,就有人閒話了。”陳可逸心裡沒來由地一陣放鬆。
儘管覺得自己不應該希望她單身,這在人品上是有點問題的;但他不得不很悲哀地正視這個現實:至少在此時此刻,自己的人品,的確有問題。
最糟糕的是,還不想著改正!
“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哪管得著?”冉冬夜雲淡風輕地說道:“不提這些了,你說的那個世外桃源,到底是什麼樣的,我很好奇。”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