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您定要為那十名護衛報仇啊!”那青衣大漢無意間一抬頭,正看見臨窗而望的韓秋,頓時喊了起來。
那遊俠一抬頭,眼神正與韓秋碰個正著,看見韓秋時,不由得一愣,接著卻似乎是猛然想起了什麼,嘿嘿陰笑了起來:“我當是誰,原來是昔年冒充韓盟主之子的下三濫啊,你還真是命大,那樣竟然還不死,倒真是應了那句禍害遺千年啊。怎麼,當年被你這孽障僥倖逃得一命,不回你滄雲城繼續招搖撞騙,跑到這無劍城來何干?莫非在滄雲城裡被人識破騙不下去了,又來此地行騙?”
韓秋冷笑一聲,也不招呼古風,自己邁步走出客房,在院中與那遊俠隔了一丈站定,冷冷地審視那人。
那遊俠似是久經陣仗之人,顯然城府極深。見韓秋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也未露出什麼詫異神色,只是輕蔑的看了韓秋一眼,似是不經意問道:“你那名同伴現在何處?可是心怯不敢出來?”說著有意無意地掃了韓秋背後房門一眼。
韓秋自然知道他心裡有些忌憚自己那狠厲同伴,現在不過是出聲試探罷了,也不答言,只是冷冷地看著那遊俠。
饒是那遊俠城府極深,這會子也被韓秋看得有些心裡發毛。他旁邊那青衣大漢低聲道:“少主,中午出手傷人的是他那同伴,這人雖揹負長劍,卻從未動手,武功未必就能高到哪裡!”那遊俠眼中精光一閃,心道:這便對了,他自然是不會武功的,否則蒼雲山上也不會跳崖了。只是他那武功高絕的同伴怕是會在房內,或藏身於隱秘處伺機動手,還須小心才行。
方才青衣大漢說話聲音雖低,可韓秋現在何等修為,早已聽了個真切。心裡猛地一動,少主?哪裡的少主?卻是看那遊俠眼中神光閃爍,直往自己身後瞟,知道他是忌憚古風,也不說破,只是淡淡地開口道:“兩年前,你於蒼雲山上逼我跳落懸崖,殺我好友範長青。”頓了頓,冷冷掃了一眼那遊俠,“蒼天庇佑,我僥倖未死。而我好友範公子卻是含恨九泉,他乃是蒼雲知府範洪恩獨子,老來喪子,範公子母親傷心過度辭世而去,而範大人亦是痛不欲生。兩年前不知你底細也便罷了,今日卻讓本公子在此“幸會”於你,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無人能知韓秋說到“幸會”兩字時的心情有多複雜,只聽得他言語越來越冷,眼中殺機亦是越來越盛。
那遊俠輕蔑一笑,道:“怎的,大爺便是在此你又能奈我何?報官抓我?”以哪種極為不屑的眼神掃了一眼韓秋,“六年前,你二人當街調戲良家婦女,大爺我本欲殺你,但卻為夫人所阻,讓你逃得一命;兩年前你又跳崖得脫,也算你命大;可今日你竟然到我無劍城來撒野,嘿嘿,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看今日誰還能保你性命?韓大公子,你今日便認命吧!”
韓秋輕笑一聲,道:“你果然知我身份。六年前,我二人年少輕狂,酒後當街調戲良家婦女實屬不該,卻是罪不至死。而你明知我身份,卻是欲要殺我而後快,足見你這人心狠手辣,心思歹毒。兩年前於蒼雲山上更是下毒手殺害了範公子,本公子跳下懸崖,卻是你殺我未成罷了。呂南楓,你心思之毒,尤甚於蛇蠍,今日本公子必將你手刃於此,以慰範公子在天之靈!”到此時,他已猜出這遊俠身份,此人便是自家宗主龍笑的情敵,南宮輕寒的丈夫,無劍城少城主呂南楓。
呂南楓突然放聲笑道:“韓大公子,我呂南楓此生所見之人中,若說不知天高地厚,若說虛言狂妄,必以你為最!”他說完這句話,笑容漸冷,突然厲聲喝道:“來人,與我亂箭射殺!”韓秋眼下高深莫測的表現讓他有點捉摸不定,讓呂南楓生出了一絲忌憚。萬一,那韓秋有什麼同歸於盡的手段呢?所以他採取了這種穩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