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與韓秋同桌共飲。韓秋也不勉強,自顧自坐了,自斟自飲,偶爾有青衣弟子掙扎著爬起來,一眼看到韓秋這副做派,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卻又不敢上前繼續挑釁,只得一瘸一拐地出門去了。
院中青衣弟子越來越少,被韓秋打的稍重點的,也都相互扶持著出去了,就聽院外傳來一聲長笑:“哈哈哈……怎麼樣,我說那個敗類韓秋有兩下子,你還不信,看見沒,這麼多人竟然沒一個能奈何得了他,被他一人打的這等狼狽,不能小瞧啊!”
“有什麼小瞧不小瞧的?不過是些煉氣淬體的弟子,若認真說起來,連正兒八經的修士還算不得,戰力強弱,還看不出來。就算再厲害,也不過就是拳腳功夫罷了,能高明到哪裡去?”另一個聲音中似乎透著不屑。
韓秋一壺酒也才沒飲了幾盅,煙雲雀只啃了一隻翅膀,那個九色鯉還沒動筷子呢,院外便進來五個人,前頭是木藍、陳青兒女,木藍手中抱著一個竹筒,陳青則捧著一套茶具,看得出比韓秋昨天用的那個好上不少。
“兩位師妹,這日子倒是愜意,如此上等好茶,怕是價錢不菲吧,這位師妹竟然抱了整整一筒來,大手筆啊!哎喲,如此上好茶具,便是宗內不少修出元神的長老也不會輕易捨得用吧,嘖嘖嘖……”這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輕浮,滿口油腔滑調,讓韓秋心頭升起一絲不爽。
韓秋斜對著院門,進來的三人自然是一眼便看了個清楚,只是韓秋頭也不抬,仍然在那兒“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吃相甚是不雅,一看就有幾分粗俗之氣,卻也自在。來人晃晃蕩蕩地來到韓秋桌前,也不怕生,一屁股就坐在了石鼓上。
其中一個青衣弟子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下韓秋:“看來你就是那個四極大名鼎鼎的敗類韓秋了,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啊,一見之下果然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啊!韓師弟,聽聞你挖絕戶墳,踹寡婦門,壞事做絕,頭頂長瘡,腳底流膿,都壞透了,師兄我甚是仰慕啊,嘿嘿,說實話,師兄我也頗好此道,改天咱們哥倆好好切磋切磋!”
韓秋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憋得辛苦,好不容易將酒嚥下去,有些狼狽地看著對面這位青衣弟子,這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架勢,模樣長得倒也算周正,只是臉上多少帶著些閒散意味,讓韓秋想起了昔年的慕容惜花。
他也不怕生,似乎是個自來熟的性子,伸手就抓,把那個托盤中的煙雲雀撕下了另一隻翅膀,塞到嘴裡就就是一陣狂嚼,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韓師弟,小兄青劍山葉飄,久仰韓師弟大名,今早得知韓師弟入得青源劍宗,特來相見,沒想到竟然能有這般運氣,嘿嘿,煙雲雀啊,這可是絕世美味!呃,這兩位是拙劍山的齊風和王斷……”
韓秋笑道:“原來是內門的三位師兄,不知三位師兄大駕光臨我們這外門雜院,有何見教?莫非就是為了桌上這點吃食兒來的?”
葉飄滿口的烤肉,腮幫子鼓得老高,說話有些含糊不清:“小兄我此來就是見見韓師弟其人,當然了,小兄我口福好,趕上了這曠世佳餚,絕代美味,當然不能眼睜睜地錯過。至於這兩位拙劍山的師兄嘛,估計見韓師弟另有要事,不過與小兄我可是無關,小兄還是忙著吃肉吧!”
韓秋把目光看向了另外的兩位,齊風不屑地看了看韓秋:“本來這趟過來,目的也不過同葉師兄一樣,是想看看名傳四極寡廉鮮恥的修界敗類到底無恥到什麼地步,現在嘛,卻又改變主意了。”
王斷眼中幽冷的寒光一閃,淡淡說道:“不錯,沒想到韓師弟不但名頭大,這出手倒也闊綽,看來在外為非作歹殺人越貨,倒也沒少賺靈玉啊,否則怎麼能在此花天酒地,窮奢極欲呢?巧的很,我與齊師兄最近修煉正到了要緊處,需要一筆靈玉買些資材,我二人也不過就是些苦哈哈,身上委實掏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