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修士心頭髮寒,但又不敢不回答鳳血殤的話,只等硬著頭皮說道:“鳳先生何必取笑?重寶當前誰不會眼紅?我們又不是鳳先生這等身懷絕世仙劍的人物,看見重寶現世眼熱也是尋常之事,與我青冥宗無干!”
“既然不是你青冥宗要與我青源劍宗開戰,那這事兒也沒什麼大不了,滾吧,別在本座眼前晃悠,趁本座尚未改變主意,有多遠滾多遠,否則本座……”鳳血殤裝逼上了癮,還想再說幾句,那名黑衣修士早已化做一道黑煙,逃得遠了!
鳳血殤一愣,臉色有些尷尬,旁邊又現出五名青衣修士,一起指著鳳血殤哈哈大笑,鳳血殤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扭頭對那些看熱鬧的修士說道:“怎麼,各位還不走,難道還想等著本座請你們喝茶?”
群修一鬨而散,說話的這個年輕人看著一副斯斯文文,人畜無害的樣子,卻是四極皇州一個兇名赫赫的狠人,曾經單人獨劍將四極六大劍宗之一的金蘭宗殺了一個天翻地覆,連人家宗門內度過散仙劫的散仙都殺了兩名,手中一把離殤仙劍,自出道以來足足葬送了數萬修士,他是整個四極皇州一等一的煞星,除月靈仙子外唯一一個敢於佩戴仙劍在外行走的人,這樣的人物誰敢輕易招惹?
好戲也看了,銅爐仙劍也毀了,覬覦費青萍手中神物的黑衣修士什麼下場大家也看到了,還呆下去幹什麼?難道真如鳳血殤所言,留下來喝茶?
此時的雲落,真感覺天都塌了,自從得到銅爐仙劍這幾日來,當真可謂是意氣風發。那仙劍她用的得心應手,根本不用她如何催動,只須心念一動,它便會如臂使指一般,隨心所欲,靈動異常,而且威力奇大,連那幾個覬覦她仙劍的元神出竅修士,都被她輕鬆地擊退,元嬰境界的修士直接不敢輕動!那些可是她以前仰望的存在啊,在臨海城的時候,她甚至想都不敢想自己有朝一日能結成金丹,更不用提金丹境界以後的層次了!
但是自從遇到了銅爐仙劍以後,一切都變了,那些她一直仰望、膜拜的存在,在她隨意的一揮手之下就狼狽得連滾帶爬,她只須心念一動便將那些大神通修士的法寶擊成碎片!,她甚至有自信,只要自己銅爐仙劍在手,就算不用修行,也足以同三元歸一的大修士一戰,只要手銅爐仙劍在手,她就一定能報得了父仇!銅爐仙劍就是她全部的希望!可是誰知銅爐仙劍在手幾日還沒捂熱呢,便被那個惡毒的女人一劍斬斷,同時將她報仇的希望也一劍斬斷了!既然報不了仇,她還活著有什麼意思?
寧采薇招手將斷作兩截的銅爐仙劍攝入手中,便要拉著雲落離開,誰知雲落似乎是丟了魂似的,站在虛空之中一動不動,眼神空洞,失魂落魄,滿臉的絕望之色。鳳血殤似笑非笑地看了過去:“小丫頭,賴以囂張的本錢沒了,想不開了?銅爐仙劍斷了就不準備報仇了?呵呵呵,你想死就死吧,雲鴻又不是我爹,他死了又用不著我去報仇,我*什麼閒心啊,你早點死也好,省的給雲鴻丟人!”
幾句話如同無情的利刃,毫不憐惜地狠狠插入雲落心頭,將雲落的心攪得支離破碎,鮮血淋漓!不過說來也怪,這話狠則狠矣,但是幾句話說下來,雲落求死之心竟然奇蹟般地淡了不少,不過眼中的怨毒之色卻是又濃重了幾分,尤其是看向費青萍的時候,妒火和怒火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從眼中噴出來。最後,被寧采薇拉著走了。
鳳血殤目送兩人離去,來不及和地上的費青萍打招呼,沖虛空中一拱手,恭恭敬敬地說道:“月靈仙子,既然來了,何妨現身一見?上次一別,迄今已有十年,晚輩可是頗為想念!,此番得遇前輩,乃是晚輩三生之幸,還望前輩現身,讓晚輩拜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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