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在外拼死拼活,險些被妖狼孟畫一腳給踢死,你這老和尚還有這隻懶狗竟在這裡悠哉樂哉,品茶聊天,真真是豈有此理。
也不搭理苦禪和尚,韓秋氣呼呼地自己找地方坐了,冷哼了一聲:“小白?”
小白撲稜一下子就從苦禪和尚肩膀竄了下來,跳到韓秋腿上,親暱地噌了噌韓秋,然後將身子一貓,就準備睡覺。
韓秋拉著臉說道:“小白啊,也不是本座說你,你說你都長這麼大了,怎麼就不懂事兒呢?本座在外頭拼死拼活,血拼一個飛天境的武修,險些連命都丟了,你倒好,在這裡睡得這個香啊,你就不覺得心中有愧?你自己尥蹶子跑了,把本座一個人丟到那個修羅場,萬一本座有個三長兩短,你高興了是不是?是不是就覺得沒人管束了,恢復自由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答應本座的事就可以不用辦了?”
小白委屈把頭埋下,嘴裡“嗚嗚”作響,也不知是羞愧還是別的。但是舒玄王和柳寒月臉色都變了,韓秋這哪裡是罵小白啊,直接就是指著禿子罵和尚,說給人聽的。
苦禪涵養極好,笑眯眯地衝韓秋拱了拱手,道:“韓公子,老衲舍了你是老衲不對,不過老衲走的時候,煙波湖那座小島之上,已經沒人可以威脅到韓公子了,老衲這才拉著柳先生來這裡敘敘舊,老友數百年不見,總有些話要說,怎麼,老衲走後,那座小島之上,出現了飛天境的武修?”
舒玄王嘆口氣說道:“不知道苦禪前輩還記得數百年前,南域蠻荒妖神宗驅逐出宗的妖狼孟畫否?”
苦禪點了點頭:“妖狼孟畫乃是當年妖神宗數一數二的後起之秀,老衲當然記得。怎麼,難道妖狼孟畫邁入了飛天境了?還去那座島上相助連家之人?”
舒玄王點了點頭,說道:“我以前聽說過這宗事情,前些年,無意間翻出了妖神宗通告天下六大域的文書,上面就有妖狼孟畫的畫像,惟妙惟肖,讓晚輩看得甚是清楚,也記得清楚。因此在那座島上的時候,一眼便認出了妖狼孟畫!”
柳寒月悚然動容:“天地有變,否則不可能出現這麼多的飛天境武修!這三年來很多隱世不出,困守歸元境的老一輩人物紛紛邁入了飛天境,若說沒有蹊蹺,還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不錯!”舒玄王很肯定地點了點頭,“最近三年來,天下六大域發生了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說別的,光說六大域的七公子和所謂的六大美人,就真夠讓人感覺詫異了。數萬年來,縱然出過不少的驚才豔豔之輩,卻從來沒有人能夠在二十多歲便可進入歸元境的。偏偏最近三年來,那些所謂的七大公子紛紛邁入了歸元境,還有那些六美之中的莫離,紫藍,可心,如雲等人,也都修入了歸元境,縱然是福緣深厚,但一下子湧出了這麼多人來,實在讓人感覺怪異。”
柳寒月說道:“正是這話,六大域數萬年來,縱然有不少天資蓋世的人物,但卻根本就沒出過幾個飛天境的武修。誰知眼下不光是很多人修入了飛天境,還有不到而立之年便修到了歸元境的年輕一輩高手,實在是讓人不得不起疑。”
“彌陀佛——”苦禪和尚唸了一聲佛號,“其實說起來慚愧,老衲也是兩年前才修入了飛天境,原先還以為是自己苦修之功,誰知卻是趕上了這麼一波怪事。”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已經把韓秋剛才借題發揮的事情給拋開,直接研究天下六大域最近三年出現得的怪事。韓秋聽了老半天才明白,原來不是他運氣好,遇到的都是歸元境的武修,而是近些年來,天地規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化,武修的實力,境界,修為等等,都在飛速增長。他能多接觸幾個高階的武修,也就不足為怪了。
一群人說了半天,最終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一處,那就是一切的事情都是三年之內發生的!天下六大域出現的這些怪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