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姚懷川失去了那一瞬間的機會,心情很失落,連帶著說話也很不客氣。
“誒誒,青色衣衫,白羽髮飾……恩,這回絕對不會錯了。”少年沒有在意姚懷川的話,卻是仔仔細細地從上到下打量著姚懷川,忽然神情激動地朝著不遠處大喊,“瀲大哥,我找到啦!”
隨著少年的一陣呼喚,一個身影立刻自空中飄來。
“好輕功。”姚懷川不禁讚了一聲,而單離守卻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來者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穿著打扮與少年如出一轍,唯一的不同之處便是他的身後揹著一把重劍。
夕陽靜靜地照著四個人的身影,被拉得老長的陰影透著孤單的味道。
一群歸雁從空中掠過,斑駁的鳥影彷彿將地下的人影帶走了一些。
雜草叢中傳出微弱的蟲鳴,預告著夜晚即將到來。
“你們是什麼人?”不復先前那般煩躁,姚懷川冷靜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兩個人,再次問道。
身後揹著重劍的黑衣男子沉著雙眼打量了姚懷川一番,問道:“閣下可是分雲劍姚懷川?”
“正是,有何指教?”姚懷川頓時戒備了起來。
雖然自己的敵人沒有多到單離守那種程度,但是若論起來找麻煩的人,倒是還真不少。
可以的話,真的不想在師父的墓前動手。
“指教不敢。”重劍男子與身邊的少年同時向姚懷川行了一個大禮,驚得姚懷川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你們這是幹嘛?”姚懷川完全摸不著頭腦。
單離守這回終於睜著一雙空靈的深瞳打量著他們。
“在下瀲劍平,這是在下的侍從徐田,奉虛星谷谷主之命,特邀少主入谷一敘。”重劍男子嗓音沉穩地對著姚懷川道。
單離守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隨即看向姚懷川,卻見後者也是一臉霧水地看向自己。
虛星谷,十八年前崛起的一大神秘的江湖門派,據說谷內的人個個都是高手,谷主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測,但因為喜好清幽的地方,不太喜好淌江湖的渾水,故很少有江湖人能夠有幸見到虛星谷的人。
虛星谷雖然不太涉入江湖,卻也絕不容小覷,十年前的萬惡潭盯上了虛星谷,結果還沒動手就被一夜之間討伐殆盡,據說那次虛星谷也只派出了三十人而已。
當然這些都只是傳說,到底事實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眼前就有這麼一個虛星谷的人,說要邀請自己入谷,還叫自己少主,怎麼想都覺得有詐。
姚懷川尷尬地朝瀲劍平笑了笑:“這位大哥,你可能認錯人了。在下與虛星谷毫無交集,怎麼可能會突然找上在下呢。”
瀲劍平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年,那少年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個木刻的小雕塑遞給他。
瀲劍平接過木雕走到姚懷川身前,將手中之物遞了出去:“谷主說了,你看到這個應該就會明白了。”
那是一個只有一半的木雕,看起來很普通,但是姚懷川在看到那少年拿出這東西的時候,視線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它。
毫無疑問,姚懷川見過它的另一半,從他的母親那裡。
姚懷川並沒有接過那個木雕,只是怔怔然地看著它。
“看來少主是認識此物的了,那麼,你的答覆呢?”
聽到瀲劍平的問話,姚懷川回過神來,心情彷彿跌落了谷底。
單離守隱隱約約猜出來什麼,望了眼姚懷川。
而姚懷川只是自嘲地笑了笑,收斂起了所有的表情,冷冷地看著瀲劍平,一字一句透著堅定不移的信念:“我不去。”
單離守第一次感覺到姚懷川這麼強烈的恨意,那種絕對不會原諒一個人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