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變色!
“怎麼回事?”
梁元凱低喝道:“常說兩界山天空上有罡風甚至漩渦,會把龍虎交匯的真人也扯入其中,絞成碎末,難道就是眼前這些?”
“不!”
秦先羽目光凝重,說道:“有人在鬥法。”
這艘踏月舟上面的人都倒吸口氣。
阮清瑜握緊素手,咬著唇道:“怎麼可能?”
天地變色,風雲滾滾,這等驚人景象,怎麼可能是有人鬥法引起的?縱然是龍虎巔峰,也沒有這等本領罷?
“確實是鬥法。”正在操縱踏月舟的那位龍虎真人凝重說道:“但是這位小友只說對了一半,並不是有人鬥法,而是仙人在鬥法。”
秦先羽緩緩把手放在背後清離劍的劍柄之上,目光沉重至極。
前方鬥法餘波,恰好便攔在了前路。
以乾元大艦這仙寶的諸般效用,要衝過這裡,自然輕而易舉,但是對於二十七艘踏月舟而言,便是滅頂之災。
眼下,便連乾元大艦也都停住了。
“前面哪方仙者鬥法?”
乾元大艦之中有聲音傳來,清朗中正,說道:“雲州玄庭宗經過於此,請二位暫止干戈。”
那聲音如若漣漪泛開,又有威勢迸發,二十七艘踏月舟上面的人聽聞言語,無不心悸沉悶。
就連秦先羽,也都有了些心驚之感,就像是行走在臺階之上,恰好一步踏空的感覺。
秦先羽目光微凝,自語道:“乾元大艦之上講話的那人,也是仙人?”
“此乃我雲州仙宗三代真傳弟子景良,乃是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已然超脫凡俗,得道成仙。”
頓了頓,那老者低聲笑道:“歲數……比我小上兩輪……”
他言語低沉,有些唏噓感慨。
秦先羽能聽出他聲音之中的自嘲苦澀。
同是仙宗三代弟子,一個修煉難成,作了外門弟子,如今垂垂老矣,另一個後來居上,得道成仙,乃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
相較之下,難免低沉失落。
但秦先羽並未理會這個老者的嘆息感慨,而是看向前方爭鬥處。
那裡的灰色雲層,罡風漩渦,都漸漸有些平復。
老者笑道:“不必擔心,雲州仙宗的名頭,還能鎮得住。”
說罷,他看了秦先羽一眼,眉頭微挑,說道:“看你面貌年輕。實際上歲數怕也不大。但修為居然更勝於我。不知小友道號?”
秦先羽微微拱手,說道:“貧道羽化。”
“羽化?”
老者怔了怔,過了片刻,才道:“這名字……狂了些……”
羽化二字寓意深遠,與“狂”自然是沒有半點聯絡,但卻代表著修道至高境界。若有人以此為名,那人自然便顯得狂妄無比。
不單是他,就連踏月舟上的其餘人都滿面詫異。
原本踏月舟上其餘人。發覺那個年輕道士竟然是個深藏不漏的龍虎真人,且還要比出身仙宗的這位老者更為厲害,不禁感到敬佩,更覺得此人低調而不張揚。可聽了羽化二字,頓時便顛覆了適才所想。
梁家眾人倒是早知秦先羽名號,可卻也並不平靜。
因為玄庭宗這位三代外門弟子竟然自稱不如。
這位羽化真人,居然不僅僅是尋常伏虎真人,而是一位道行深厚的龍虎真人。
梁家眾人無不吃驚。
梁元凱暗自驚駭,而又喜形於色,此行得到廣林石。希望愈發大了。
阮清瑜更是驚異,連連朝秦先羽看去。當初這個被她一記道術打倒的年輕道士。其實是一位龍虎真人,已經令她感到不可思議,但他居然不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