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點頭,又問:“你在這裡是做什麼呢?”
言黎月很不好意思的撫撫頭,真是丟人,為了一串棉花糖被人扣在這裡當人質。這樣的事,怎麼會是她言黎月所為呢?她一向是什麼都會早作準備的,可是,誰叫她倒黴的碰上宗政旻軒了呢?
自從穿越過來見著他之後,就沒有一件好事。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在他身邊低聲說了自己沒拿銀子出門的事,果然,藍子澈哈哈大笑起來。
言黎月憤憤的看著這個幸災樂禍的傢伙,懊惱不已,“笑吧笑吧,最好是能笑死。”
被她的神情再次逗樂,藍子澈再次在街頭大笑起來。本來就夠引人注目的模樣這下子更是頻頻引來回頭率。言黎月捅捅他,示意他低調些。藍子澈這才斂起笑來,拿出銀子遞給老闆,又對言黎月道:“好了好了,走吧。”
“去哪兒?”被人恥笑之後,言黎月心情不怎麼好,可是又不好對著他表現,畢竟人家又是送你東西又是幫你付錢,俗話說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果真不假。
藍子澈看她懊惱的神情,想笑不敢笑,只忍著道:“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鬥對子大會,咱們瞧瞧去。”
人家都表現的這般大度,言黎月再推辭就說不過去了,雖然還窩火著,卻還是跟著走了。更何況,其實她還是很想到處逛逛的。這會子,她早把回去拿錢的雪兒給忘掉了。
*****
對子大會是葵潭鎮特有的,每三年一次,其實說是對子大會倒不如說是鬥才大會,隨著一年年的選拔,要求也越來越高,詩詞歌賦幾乎是要樣樣精通才能在眾多人才中脫穎而出。饒是這樣,每次都會有大批有才之士不遠千里而來,為的就是十年寒窗滿腹詩書有用武之地。
兩人過了一座橋,站在橋頂網下頭瞧,果真,剛才來那邊就顯得冷清多了,橋的另一邊那才叫人山人海。
“是那裡嗎?”言黎月指著不遠處張燈結綵搭起的臺子,問道。
藍子澈點頭,邊給言黎月講解著:“這鬥對子大會是葵潭鎮的一個古老的風俗,每年一次,一般持續三天。”
“那每年都是誰承辦的呢?”看這工程也算是浩大,不知道是誰出錢來辦。
藍子澈瞧出了她的疑問,輕笑答道:“每年都是由鎮上的一些大戶人家主動請纓承辦,然後官府會根據這年對國家的貢獻情況來選定一個商戶,然後所有的費用以及獎賞都是由商家出。”
“那這豈不是虧本的買賣?”言黎月不解道:“還是會有別的好處?”
“呵--”藍子澈輕笑,“當然了,每年想搶這個機會的人是多不勝數。自古商人以利為先,自然不會做虧本的買賣。他們之所以擠破了腦袋想承辦,一方面是為了宣傳自己的商戶,另一方面是選出的對子王有機會去參加三年一度的鄉試,而商家則會在未來的一年裡減除所有苛捐雜稅,並且有官府保護著自己的商隊一年。”
怪不得他們爭先恐後的去爭取這個機會,原來有這麼些好處,果真是無商不奸。
正文 對子大會(二)
說話間,兩人已順著長梯下去,藍子澈指著端坐在中間的一個腦滿腸肥的中年男子,“那個就是今年的承辦商家,專做絲綢生意的朱會生。”
“噗哧--”言黎月忍不住笑起來:“豬會生?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肋
她不說藍子澈還沒注意,聽她這麼一說,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是硃紅的朱,不是你想的那個。”他開口解釋著。
言黎月無所謂的聳肩:“反正讀起來是一樣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了幾眼,只見一青衣男子坐在朱會生旁邊,手搖著扇子,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樣,後頭是左右開工四名壯實大漢保護,排場十分浩大。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