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語音教室一般不開門除非英語系的人有課,可是那天每個門都開啟了,也沒有人。楊念念鬆了一口氣,進了教室就坐下來,趴在桌子上回想剛剛被無視的過程,原本已經差不多平復的心情又難過起來,這回終於不用強忍眼淚了,她任由自己哭起來。
沒哭一會,楊念念聽到教室後面“啪”的一聲什麼東西掉了下來,她立馬停下來轉過去看,臉上的眼淚也沒來及擦。
是那個幫她搬行李的學長。
面面相覷。
“哦,我剛下課,在這勤工儉學,幫他們擦擦耳機。”周霖看到哭成花貓的楊念念,一時有些慌亂,“然後突然聽到嚎啕聲,嚇我一跳,沒事兒,你繼續。”他又蹲下去。
楊念念看到眼前有些呆住的學長,揉揉眼睛,彎著嘴角破涕為笑。
她走到最後一排,也蹲下,“學長,我來幫你吧,反正我翹了一節課。”
“不用不用,你怎麼不去上課,哭好了就快去上課吧。”周霖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縷他手裡的耳機線。
楊念念一把從地上的一堆耳機中拿過一個,放在腿上開始縷,耳機線越弄越亂“這怎麼就解不開呢?”
“你得慢慢來,別心急,找找是哪兒纏住了。”周霖很耐心,語氣像爸爸那樣溫和得讓人想向他伸手要錢,說著便把手中打成結的線解開了,“你看,行了吧。”又把楊念念手中的耳機拿過來。
楊念念看著旁邊這個男孩專心的樣子有些出神,剛剛哭成狗的情景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對了,你叫什麼啊?”
“我叫周霖。”
“哪個霖?”
“雨霖鈴的霖。”周霖不經意的回答著,“算命的說我缺水。”
“就是久旱逢甘霖的霖唄……你也可以叫淋浴的淋啊,或者叫周水?”楊念念問過後覺得一點都不好笑,還缺心眼兒。
“那你怎麼不叫楊讀讀?或者楊背背?”周霖隨口而出。
“叫楊背背也無所謂,反正我這近二十年的人生已經夠背的了,出門帶傘一定不下雨,下雨一定沒帶傘,帶手機一定沒人找,不帶手機淨是事兒,第一次插隨身碟肯定會插反,掏鑰匙一定先掏沒有鑰匙的兜兒,好事一定沒有我,越怕啥越來啥,墨菲定律在我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正當周霖對楊念念不喘氣的口才表示驚訝時,楊念念突然問“你記得我叫什麼呀?”
“你的名字很好記,你的事蹟也出名。”周霖說完自己也愣了一下——哪來這麼大的醋味。
“我……”還能有什麼事蹟?楊念念低著頭,兩滴眼淚打在地板上,好像能聽到聲音,剛才以為周霖是個好人不會笑話她,現在看來他可能憋著大招想羞辱自己。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哭啊……對不起……”周霖第一次把女孩惹哭,不知所措地絮絮叨叨賠禮道歉了半天。
楊念念看他是真的著急,說:“沒什麼,現在覺得委屈,其實都是自找的。進來之前我就被他同學笑話過了,比你還直接,我應該習慣的。”
“畢竟在泡到林君回之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她突然抬起頭衝周霖吐了一下舌頭。
“你自愈能力還挺強的。”周霖看到楊念念已經不傷心了,低下頭繼續弄自己的事情,“不過你剛剛說我們班同學欺負你?”
“噯,沒事了。想想他們也就是說我不自量力厚臉皮嘛,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為什麼女生就要矜持地等著男生過來而不能擁有主動性呢?誰說厚臉皮就是貶義詞?”
“那你剛才哭成那樣?”
“他吧,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我很受挫。”楊念念皺著眉頭。
“嗯,他確實總是擺一副性冷淡的樣子,尤其是對女生。”周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