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與梵和鍾臨也沒有什麼好敘舊的,雖然一句話都不說不太好,但薛與梵還是準備送完東西薛與梵就走,畢竟人家那表情也不像歡迎自己。
反倒是床上這個應該閉嘴不說話,保護嗓子的人開口了。
「周行敘什麼都會讓給他哥哥的,包括你。」
好心當作驢肝肺。
算了,薛與梵覺得還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話來得更貼切。
狗。
看著薛與梵臉色難看,鍾臨笑:「難過了?」
「難過,沒有。」薛與梵不屑:「生氣倒是有一點,但生氣不是因為你想像中我喜歡周行敘但是被他讓給周景揚,我生氣是因為你物化我。本來別人讓我生氣,我都要禮尚往來一下,這次看你住院的份上,想你參加潑婦罵街大戰,也是負傷上戰場,戰力大大折損,我不乘人之危就不和你計較了。」
講完這些話,薛與梵準備走了。
但是退一步,不能海闊天空,她只會越想越虧。為防止今天晚上抑或某一天深夜她捶胸頓足懊惱今天沒有好好懟她,薛與梵走了兩步,又折回鍾臨病床前。
「想著住院你也不方便洗衣服晾衣服,我就給你帶了一次性的貼身衣物,錢你轉給周行敘好了,畢竟那些都是我上次去他公寓過夜的時候他買的,不是我花的錢。」
出病房,薛與梵神清氣爽了。
只是周行敘沒在原地等她,而是拿著手機站在護士站前打電話。
電話掛掉之後,他說去幫鍾臨繳完費就可以走了。
說完,薛與梵剛剛取得的勝利感沒有了。
薛與梵跟他一起下樓,去住院部的大廳繳費,電梯因為不是飯點的高峰期,人也不多,薛與梵靠著電梯的鏡子上,在周行敘視線裡變成了兩個人。
她拉了拉嘴角,說:「好貼心啊,怎麼當時沒有幫她交房租呢?」
「想什麼,唐洋叫我幫忙的。」
薛與梵扁嘴:「那有一天唐洋叫你幫忙喜歡一下鍾臨呢?」
他像是聽見了笑話:「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幫忙,自己喜歡了的就不可能讓別人喜歡惦記。」
薛與梵:「臉疼不疼?你讓給你哥的都是你不喜歡的嗎?不全也是你喜歡的嗎?」
似乎是戳中了他的痛處,他眼眸一暗,明明電梯裡因為裝了鏡子,光線和空間感都變強變大了,但他此刻像是寒星籠罩。
換做別人這時候或許會甩臉子走人了,但薛與梵想到唯一一次見他在食堂和別人分手的時候,對方哭哭啼啼引得人紛紛側目,他都沒有因為對方帶給自己尷尬窘迫而把一個哭鼻子的女生一個人丟在食堂裡了。
所以這回也是,他片刻之後,重新變成一貫那副打諢的樣子:「我這是哪裡讓你不順眼了,讓你往我傷口上撒鹽?」
伸手不打笑臉人,薛與梵收起那副針鋒相對的樣子,喃喃:「有感而發。」
繳費這種事情不需要兩個人如膠似漆地一起排隊,薛與梵去大廳旁邊的便利店買了根烤腸,倚在超市玻璃牆上紅色的『物美價廉』四個大字旁。
隊伍有些長,周行敘頻頻在隊伍裡扭頭看她。等繳完費之後,周行敘拿著發票從隊伍裡走出來,下意識地朝著超市門口走過去,低頭用手機給唐洋發訊息。
慢慢走近,他聽見有人和薛與梵講話,抬眸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
白大褂問薛與梵:「你怎麼來了?」
她沒撒謊,但也沒有說全:「我有個認識的女生住院了,我幫她送兩件衣服過來。」
對方又問:「你一個人來的?怎麼來的?我還有一個多小時下班,要不要我帶你去吃晚飯?吃完了我送你回宿舍。」
薛與梵:「下回吧,我等會兒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