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傢伙都是一肚子壞水的角色,欺上瞞下,黑白通吃。敢留下來,就是吃定了韓望拿他們沒辦法。如今這架勢應該是投石問路,也可以叫做先禮後兵,光看這兩人的身份,就知道手下魚龍混雜,不好惹。
不過韓望也不是魚肉,兩個不入流的傢伙,敢大模大樣上門稱呼主公,是想陷自己於不忠不義?這兩個人會有這麼大膽子?是誰在背後指使。
王八蛋蕭幹!肯定是這傢伙使壞。
韓望不怒反笑,“你們倒是別出心裁,別人送金送銀,你們卻是送本爵爺一口鍘刀。膽子不小啊!”
明德趁二人心慌,追問“是何人指使?如實招來,可免受皮肉之苦。”
這兩人趕緊撲倒在地,連忙稱不敢,只說自己真心投靠,不會說話而已。尤其是苟無病,聲淚俱下,八十老母八歲孩子都出來了。
明德繼續嚇唬他們“這如今是大宋地盤,就得按照爵爺的規矩來,你二人惡意構陷父母官,杖五十,流千里是最起碼的,今天正好別走了,到蔚州大牢吃牢飯去吧!”
韓望不耐煩的起身離去,留下明德和兩人談判,其實就是讓他們多吐點血,不要那麼囂張。以為韓爵爺好糊弄的就該破財消災,要不是留著有用,直接抄沒家產多省事。
一見韓望離去,兩人知道套路,就是討價還價了,苟無病馬上可憐楚楚的求情。
“大師,您老發發慈悲,俺們兩個也就是想富貴險中求,趁著兵荒馬亂的發點小財,這幾年下來,好歹混了點壓箱子的銀子,想孝敬爵爺,不知道爵爺尺度如何?喜好如何?”
明德扇著羽扇微笑著卻不說話,想讓我透底,你們的誠意呢?
隔壁,野狼正和韓望彙報這兩個傢伙的底細。“此前兩人多有與****勾結的事例,蔚州城內下九流過半語氣有染。據稱家產不過萬貫,然短短十餘日,此二人資產居然膨脹到三十萬貫。”
若非有人資助,鬼才會相信憑兩個人的本事,十幾天會有三十倍增值。既然財力上資助,人手方面肯定也會有準備。“他們的人手有多少?聚集點在哪裡?”
“半月寺、福客棧、金紅裡是他們主要聚集點,固守的有兩百十三人,機動的有一百零五人,加上兩個府裡的家丁合計三百八十七人”野狼的記憶力真是好,就連每個據點的具體人數都一一回稟韓望。“不過,這些人都是下九流,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若是強攻,只怕引起非議!”
韓望笑了笑,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下九流的正宗傳人就在隔壁,誰敢亂來?不過這點小事用不著老先生出馬,不如買一個交情給一個老朋友,算日子,這兩天就到。
既然對方佈下了局,不見招拆招就辜負了人家一分情意。“除了這兩個跳出來的傢伙,還有哪些鼴鼠?”
野狼剛到蔚州,還算好,上個月往蔚州派了三撥人,如今對蔚州只能算有點眉目。“時間太短了,目前手頭上的線索,只能大致估算出還有四到五個鼴鼠,其中鏢局、書院、船幫中已經可以推算出來,只需要稍稍下點誘餌就能釣出來”
“好的,那就做一場戲給蕭乾和斡魯看看。”韓望很有把握對付這些鼴鼠。誘餌還用找,眼前就放著兩個,拿出來做娃樣子,正是打草驚蛇的最佳媒介。
潛伏和反諜是野狼的兩大職責,經過韓望嚴格訓練之後,野狼已經熟練的運用後世的那些手段,對付這些初級潛伏者,有信心手到擒來。
李寒穩重,苟無病活絡,所以苟無病一直在不停地和明德談價格。已經談到一次性給韓望三萬貫開衙費,另外還有三千畝良田,這放在平時至少也值三萬貫。
李寒則一個勁的說吃不消,不停地去抹汗,還帶著幽怨的眼神看著苟無病,典型守財奴的樣子。
按照道理來說李寒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