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這麼個想法。
操!
寧厭更冒火了,快要壓不住心底的戾氣。
他煩躁地抓了把頭髮,試圖找補:“他們不都是教練組選人?鬱淺燼能自己聯絡?”
鹿予言語氣溫溫柔柔,說出的話卻無情地打碎了他最後一絲念頭:“你不是鬱神的粉絲嘛,不知道鬱神在trg的地位呀?trg轉會期買人,基本都得經過鬱神的同意。經常還是鬱神自己選隊友呢,尤其是打野。”
寧厭:“?”
寧厭:“”
道心破碎。
他算不上鬱淺燼的粉絲,只是慕強心態很喜歡鬱淺燼的實力,其實d電競圈裡要不是為黑而黑,沒幾人不欣賞鬱淺燼的。
年少成名,出道即巔峰,一手執政官驚豔了整個dpl賽區。
下午的時候寧厭就預感這是自己“此生僅有”的機會,果然。
還被那幫傻逼攪黃了。
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但寧厭平時就經常擺個司馬臉,易元洲和鹿予言並沒有多想。
飯後,易元洲去上廁所了,寧厭看著結賬回來的鹿予言,“誒”了一聲。
“怎麼了?”
鹿予言抬眸:“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廢話。
誰被這麼搞了能心情好。
寧厭又扒拉了一下頭髮,欲言又止。
鹿予言:“啊?”
寧厭端起面前的啤酒,哐哐哐全灌了下去。
“那個”
他鼓起勇氣,還是說了出來:“你弟有trg的試訓聯絡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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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司馬淮和季溪兩小孩已經沒了。
反正是休賽期,紀一渝也沒管他們喝酒,所以把這倆醉鬼扛回去的任務就落在了他頭上。
鬱淺燼沒喝,他有個很奇怪的習慣,喜歡抽菸但滴酒不沾。
紀一渝找幫手的目光還沒移到鬱淺燼身上,後者突然出聲:“我今天不回基地了。”
紀一渝:“?”
紀一渝:“你去哪兒?”
鬱淺燼:“找個人。”
“啊?”
嶽白歲看過來:“找打野還是ad啊?”
“”
鬱淺燼:“找個連三種顏色打野刀都分不清楚的人。”
紀一渝:“?”
紀一渝:“你談物件了?”
鬱淺燼:“?”
“我不信你還有遊戲以外的社交。”
紀一渝目露警惕:“說,你是不是談物件了,提前給我透個底我好有心理準備,到時候幫你控制輿論。”
鬱淺燼:“。”
鬱淺燼:“是個男的。”
他站起身,大衣往肩上一披,走到裴宴之身邊,和他簡單抱了一下。
“走了。”
鬱淺燼道:“好好養病,回頭見。”
他自出道以來,身邊ad位就一直坐的是裴宴之,說對後者的退役不難過是假的。
但鬱淺燼向來不喜形於色,沒有人能看出來他的真實情緒。
今年上海的冬來得早,十一月底溫度就已經零下。
這片比較偏僻,大晚上沒多少人,光禿禿的樹枝張牙舞爪立在路邊,一點銀月透過間隙灑下,落在鬱淺燼的肩上。
他點了根菸。
也許是老隊友退役,也許是喝了點酒,也許是二者皆有,鬱淺燼的心情突然沒來由有些茫然。
年少成名的代價是什麼?
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是世界聚焦於你卻難回巔峰,是一生都在追逐自己的背影,是長階登神後永遠的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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