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努力放空大腦,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於有了些許睏意。
鬱淺燼翻過身,面朝外。
然而在他半夢半醒的時候,突然感到頸側處靠過來了一個腦袋,毛茸茸的,伴隨著溫熱的吐息,弄得鬱淺燼有些癢。
他以為是在做夢,繼續強迫自己入睡,沒有去管。
然而那個腦袋越貼越近,不停蹭著自己的後頸,打在自己肌膚的呼吸有些熱,還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
鬱淺燼睏意散了一些,聽去。
“哥哥”
是寧厭帶著鼻音的話語:“哥哥好香,我、我好漲”
“難受哥哥幫幫我好不好”
“?”
鬱淺燼瞬間睜開了眼。
他震驚到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還睜大眼注視著黑暗,發了好一會兒呆。
直到一隻手摸索著觸碰自己小臂,拉過自己手腕往後,觸到了一點滾燙時,鬱淺燼才徹底反應過來,這孩子就是他媽的“發|情”了。
他倏地坐起了身。
藉著窗紗灑進的月光,鬱淺燼面無表情看向寧厭。
——男生好像也在半夢半醒的狀態,睜著眼,但眸底有些許迷茫,似乎是做了夢但困在夢和現實的交界處。
“哥哥”
他還在往自己身上貼。
“寧厭。”
鬱淺燼音線微冷:“你再撒嬌的話,我就把你丟出去了。”
不知道是表情還是聲音的冷意唬到了這孩子,寧厭瞬間不說話了,連眼神都清醒了幾分。
兩人隔空對視了片刻,後者耷拉下眼尾,慢吞吞縮回了另半邊。
然後又把下巴藏進被子,只留著雙委屈巴巴的眼,在目不轉睛看自己。
鬱淺燼深吸了口氣。
緩了兩秒,他站起身,走進衛生間用冷水浸溼毛巾,然後回到床邊,蓋在了寧厭額頭。
“自己清醒一下。”
他的語氣依然不容置喙:“再越界就回你床去睡。”
鬱淺燼調整好被子,躺下。
索性這次,寧厭沒有再湊上來。
然而鬱淺燼也沒什麼睏意了。
他知道這孩子肯定因為喝大才勾起了xg欲——唔,也不一定,畢竟上次也了。
“”
算了,這不重要。
但肯定是醉酒、或者做了春|夢,加上沒分清現實和夢境,才色膽包天讓自己幫他解決的。
而且看他的動作,只是想讓自己用手。
還、還算正常吧?
鬱淺燼在努力說服自己,然而分析了一圈下來,他還是覺得這個事兒有些不對勁。
這個孩子更不對勁。
“”
鬱淺燼這下徹底睡不著了。
他盯著天花板,直到耳邊的呼吸聲再度平穩,確定這孩子已經睡著後,才站起身,披上外套去陽臺點了根菸。
愁啊。
帶小孩真愁。
不會真的是因為自己太縱容,才讓他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吧。
不行。
鬱淺燼心道,得改一改了。
-
寧厭睜開眼時,天光已經大亮。
他很少喝酒,所以一次醉醺,醒來後就頭疼得不行。
寧厭看著窗紗,大腦放空了好久,揉了揉太陽穴,才慢吞吞坐起身。
他趿拉上拖鞋,餘光突然發現床頭櫃放了一個保溫杯。
旁邊還有鬱淺燼娟秀的字:蜂蜜水。
噢。
寧厭想起來了,自己昨天喝多了。
哥哥真好。
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