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淺燼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這麼抱過,當即開口:“寧厭,放我下來。”
寧厭:“不放。”
“?”
鬱淺燼:“膽兒肥了?”
“嗯。”
寧厭還是那副委屈語調,說出口的卻是:“哥哥現在生病了,打不過我。”
鬱淺燼:“??”
膽兒真肥了。
一天不兇上房揭瓦。
“哥哥是不是昨天去陽臺抽菸,穿得少還呆那麼久,淋雨著涼了。”
寧厭的聲音染上一分自責:“對不起哥哥,都是我的錯。我會對你負責的。”
鬱淺燼:“???”
鬱淺燼一陣恍惚:“你說什麼?”
“啊。”
寧厭趕緊改口:“不是,我意思我會照顧好哥哥。”
鬱淺燼:“”
鬱淺燼深吸了口氣:“你先放我下來。”
寧厭:“我不。”
又回來了。
車軲轆話。
鬱淺燼使出絕招:“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不要你了。”
話音剛落,他就感到自己整個人一輕,然後陷進了柔軟的床榻。
“到、到了。”
寧厭老實巴交:“我放哥哥下來了,哥哥不許不要我。”
“”
鬱淺燼按了按眉心,覺得自己真的對這孩子沒轍。
寧厭把自己的枕頭立在鬱淺燼身後:“哥哥靠一會兒,我去拿熱水和體溫計。”
鬱淺燼:“嗯。”
等寧厭轉過身,他又道:“過來。”
寧厭立刻搖著尾巴湊了過來:“怎麼了哥哥?”
“給我拿下厚外套,還有桌上那包煙。”
寧厭一怔,拔高了音量:“哥哥生病了,不能抽菸!”
鬱淺燼掀起一隻眼:“不聽哥哥的話?”
寧厭猶豫了一下,表情依然堅定:“別的都聽,這個不聽。”
鬱淺燼:“?”
鬱淺燼:“誰說生病了不能抽菸?我是著涼,又沒有咳嗽,更不會肺部感染。”
他媽一直體弱多病,鬱淺燼經常泡在醫院,也自學過一些簡單的醫學知識。
果然,寧厭噎住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在鬱淺燼“勝利者”的目光裡,寧厭艱難開口:“我我也不知道,但醫院病房全都禁菸,所以生病肯定不能抽菸。”
他梗著脖子:“反正我不讓哥哥抽菸。你先休息,我去拿體溫計和熱水。”
說完,他一溜煙跑出了房間。
十幾秒後,又拐了回來,沒敢看鬱淺燼,伸手撈走了桌上的那盒煙和打火機。
鬱淺燼:“?”
十幾秒後,又又拐了回來,更不敢看鬱淺燼了,彎腰端走了床邊鬱淺燼的拖鞋。
—
—他知道鬱淺燼有煙癮,肯定不止開啟的那盒煙,於是決定從根源上杜絕。
鬱淺燼:“???”
這孩子他媽的到底是什麼品質的狗,還帶叼人拖鞋的。
他人暈了。
也不知道是找了好久體溫計,還是不敢來見自己,約莫過了十來分鐘,寧厭才姍姍回來。
他耷拉著腦袋,先把拖鞋放回地面——煙盒和打火機八成是藏起來了——然後才把溫水遞到鬱淺燼面前:“哥哥喝水。”
鬱淺燼冷哼了一聲。
“錯了哥哥。”
寧厭蹲下身,仰起臉看向鬱淺燼:“哥哥生氣的話抽我吧,我也是yan。”
鬱淺燼:“”
有些人可能會在喜歡自己的人面前有一種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