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搖搖頭。
明生大師給我這句話,像是在暗示我放童子一條生路。可童子那麼陰毒,如果我放了它,那它就會繼續害人。
我歪著腦袋彆著嘴,琢磨著明生大師那句話的深層含義。
夏淵叫了我一聲,“車來了。”
“哦,哦哦。”光顧著尋思明生大師給我的話了,差點兒誤了公交車。
我問夏淵:“你說明生大師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讓我們放了童子?”
夏淵說:“童子是非常陰毒的怨靈,不能放。”
我贊同的點了點頭,“如果放了它,它保準會找我們報仇。不能放,得殺了。”
這種邪惡的玩意兒,如果我放了它,它不僅不會感謝我,反而會更加仇恨我。它會像夜晚潛伏在草叢裡的毒蛇一樣,在暗處一直盯著我,隨時會要我的命。
我和夏淵的意見達成了一致,決定把童子燒成灰燼。不給童子活路,也不給自己留後患。
山裡夜晚來的快。
在山腳下的時候,太陽還懶洋洋的窩在雲霞之中,掛在山頭上。可等我們到了半山腰,太陽像是陡然被砸了一下,瞬間落到了山後。
天迅速黑了下來,滿天空佈滿烏黑色的陰雲。
“你走在我前面。”夏淵讓我走在他前面。他招來一簇燈火,讓燈火懸浮在半空,給我們照著路。
我回了下頭,對夏淵說:“燒了童子,滅了火之後,咱們趕緊跑。現在不讓在山裡燒火,要是被抓到了,得罰很多錢。”
夏淵眼裡盈滿了笑意,在燈光的照耀下,很明媚溫暖。
他極少會有這種溫暖明媚的表情,讓我很不適應,覺得他像是被什麼東西俯身了似的。
夏淵勾了下眉梢,笑著說:“到時候,我帶你從山上飛下去。”
我努努嘴,調回頭繼續趕路。
童子可真是個好客的,我們離童子廟還有十來米遠呢,它就把廟門開啟了,然後聲聲切切的呼喚著我和夏淵。
就童子這表現,如果去做一樓一鳳,保準發大財。勤勞,好客,叫聲還嫵媚婉轉,勾的人心裡發癢,恨不能衝進去摟著泥娃娃狠狠搗幾頭蒜!
我和夏淵一人一袋香灰,沿著童子廟撒了一圈。撒完之後,夏淵用法術,讓兩袋香灰懸浮在童子廟上頭。
他打了個響指,兩個袋子像是花灑一樣,把香灰灑在童子廟上面。
等香灰將要撒完,夏淵招來真火,點燃了香灰。
香灰髮出熾白的光芒,眨眼間把童子廟包圍起來。我只能看見一個巨大的熾白火球,根本開看不到童子廟的模樣。
短短十幾分鍾,童子廟就被焚燒殆盡,連帶著童子,也被燒成了灰。
從童子廟開始燃燒,到燃燒成灰燼,童子一聲慘呼都沒有,就好像根本不知道疼似的。也許因為身子是泥塑的,所以沒有疼痛的神經。估計是這樣。
我邁開步子,走到廟中間的位置,用鐮刀起開石頭地板。
朝石板下的泥土挖了不到一米,就看到了一具已經腐爛的屍骨。屍骨散發著獨有的臭味,燻的我鼻子疼。
我捂著鼻子站起來,然夏淵幫我把屍骨弄出來。
屍骨被弄出來之後,夏淵解開了屍骨上童子下的禁咒。
我將一道符咒貼在屍骨上,盤腿坐在屍骨旁邊,默唸著咒語,召喚著這具屍骨的靈魂。
五分鐘過後,我站了起來,神色凝重的看著屍骨正北方的位置。用招魂術,靈魂都會從北方過來。
一道隱約的影子從北方徐徐而來,他越靠越近,我也看清了他的面目。
來的是令厚,這果然是令厚的屍體。
令厚走到近前,悲哀的看著自己的屍骨,然後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