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最值得珍惜的一面該如何去抓住,也更看不上那些對子女不負責任的父母。
白希雲算來比二皇子小一天,也就跟他的子侄一般的年紀,身子病弱已經很可憐,因為性子冷淡又無法支應門庭,所以不為生母喜歡也就罷了,可是身為男子,誰能受得了愛妻被他人調戲覬覦?更何況那個覬覦他新婚妻子的人還是自己的父親?
如果是他,恐怕也不會忍耐至此,早就翻了臉了。
皇帝早就知道齊妙一手針法出神入化,並不是聽了誰說她治好了病的,而是東廠的幡子來回報,安陸侯白永春口不能言手不能動,是因為齊妙針扎封了他的穴位。
皇帝又不是沒見過齊妙,這小丫頭雖然有些鬼精靈,卻是一個溫柔典雅極為有靈性的女孩子,並非是不守孝道的人。
一個新婚的年輕婦人,為何不知道給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積德,反而要去將孩子的親爺爺紮成殘廢?
現在看來,二皇子的話就給了她足夠的理由,面對一個整日賊心不死的公爹,扎針讓她不能動不能說,已經很客氣了。
皇帝喜歡白希雲,又有東廠幡子為他提供密保,加之對二皇子的信任,對於白家所發生的事,已經確信不疑了。
不過,清官難斷家務事,他身為皇帝,也不能隨意插手大臣家的事。
一時間,皇帝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白希雲這時道:“皇上。二殿下古道熱腸,頗有魏晉之風,這著實是臣之幸運,這些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那就讓它過去好了,臣既然已經被家父除名趕了出來,往後賴著臉皮還姓白已經是佔便宜,至於說安陸侯世子的封號,臣已經擔當不起了。還請皇上撤銷這個封號,令傳給安陸侯其他的嫡子吧。”
安陸侯其他的嫡子,就只有嫡次子白希暮了。
“你這孩子。”皇帝語氣稍頓,看著白希雲那雲淡風輕好像無所謂的笑容,竟然覺得心被揉了一把,“你都被趕出來了,還想著你弟弟呢?”
白希雲拱手道:“無他,家中之人並非心存惡意,臣的弟弟妹妹們更是心思單純的人,並不是作惡之徒。何況依著利益規矩,臣不能做世子了,世子之位也該是臣的弟弟繼承。”
皇帝聞言,就淡淡恩了一聲。
白希雲拿起皇帝剛才把玩的炮,落在一位上。
皇帝見狀,忙坐下,盯著期盼研究半晌忽然朗聲大笑:“果然,並非是死局啊!這天下之事,果真是有退一步海闊天空之說,朕過於急著進宮,竟忘了可以這般落子。看來你這孩子還是有些心胸的。罷了,既然你這麼說,朕就不追究了。”
想了想,皇帝又道:“朕正打算給徳王建王府,等王府建好了,你不妨就去德王府投奔,反正朕不是已經封了你為太子少傅了麼?太子少傅原本就是東宮之臣,你去吃住你主子本沒錯。”
皇帝這句話的資訊量著實太大,驚的二皇子張口結舌。
在做的聰明人們,誰都知道皇帝的意思。可是二皇子依舊是指著自己的鼻尖兒,呆呆的道:“父皇說的徳王,該不會就是兒臣吧?”
皇帝哼了一聲:“看看人家生的兒子,遇到事兒淡然的很,朕的兒子偏偏要樂傻了,真是慘不忍睹。”
才剛皇帝說,太子少傅是東宮近臣,又說讓白希雲去徳王府上吃住都正常。也就是說……
皇帝打算冊立儲君了!
“兒臣多謝父皇。”二皇子已經開開心心的行了禮。
白希雲則是笑著拱手行禮:“恭喜徳王殿下。”
宮女太監們也都行了大禮:“恭喜德王殿下,恭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側殿內歡聲笑語之際,萬貴妃與齊妙已經聞聲而來,也一同給皇帝行了禮。
皇帝見了萬貴妃,便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