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計劃,由幕僚和軍隊協同執行。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很多百姓都處於飢餓之中,甚至距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
明軍入城後依舊出現餓死人的現象,這是陳文所不能容忍的。於是,進入城池之後,明軍按例首先將庫房據守了起來。直到確認了城內已經沒有了清軍的抵抗,隨著安民告示的張貼,中午時分,陳文按照府城的十字街將城內分為四個區域,每一個區域設一個施粥點,由明軍負責維持秩序。
府城的縣衙前,榮虔正拿著自家裡帶來的碗和勺子在明軍的施粥點錢排著長隊。看著人流盡頭的明軍伙伕正在一勺勺的給百姓盛著粥,雖然不知道粥是稀是稠,但是遠處能夠依稀聽到百姓的感激之聲,想來應該不會像之前滿清的官府那般稀到了和水差不多吧。
榮虔一家六口,出於對這支莫名好心的明軍的不信任,只有他和他的妻子在明軍釋出安民告示,走出了家門前來施粥點。因為明軍確實是在施粥,而且大隊的明軍還在維持秩序,看起來也不似那等軍紀敗壞的軍隊,他的妻子才連忙趕回家去把父母妹妹和幼子帶來領粥。
人流在緩緩向前,遠遠望去,每一個領完粥的都會被指引到不致干擾到佇列的邊上,他們會在那裡把粥吃完,然後離開。至於是選擇回家,還是轉一圈回來繼續領粥,那就因人而異了。
過了好一會兒,榮虔已經行進了一半的距離,人流盡頭那米粥發散出來的香氣越來越濃重,周遭也咽口水的聲音也越來越多,越來越重,他甚至從一個路過的百姓手裡面看到了一碗筷子插進去都不會倒的米粥,感覺和米飯已經差不太多了。
類似的情景很多人都有看到,飢餓感的急速加劇導致了部分人開始不守規矩起來。然而,任何想要恰位置的,無論是什麼理由,都會被明軍拖出佇列,扔到最後重新排過,其間自然也少不了被踢打幾下。
幾個以身試法的倒黴蛋只得重排之後,榮虔前面佇列的秩序開始井然了起來,而後面,則依舊是那個樣子,恰位置的現象時有發生,就連明軍也開始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裡。
這些對於他而言都不重要,因為距離施粥點越來越近,他的家人卻還沒有趕來。按照明軍的要求,領了粥就要趕快吃掉,不允許在那裡耽擱時間,圍城的這些天,尤其是最近,榮虔雖然也餓著肚子,但是卻不似母親和妹妹那般辟穀,他排在這裡讓妻子回去就是為了能夠藉著讀書人的身份多盛一些給母親和妹妹食用,眼下家人遲遲未到,這讓他已經開始急得冒汗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家人的呼喚,可是他卻不能脫離佇列,只得焦急的看著家人過來,同時也把遠處的幾個明軍吸引了過來。
“領粥需要排隊,不能恰位置,這是規定。”
為首的明軍一看就是個軍官,似乎是看了榮虔的父親那副老夫子的打扮才容他過來。眼見於此,佇列中的榮虔連忙和周圍的幾個人說了兩句好話,又與左近的一個明軍說明才趕了過。
待行到家人跟前,他上前便是拱手一禮,繼而向那軍官解釋道:“這位將軍,學生是在前面排著隊的,並非恰位置,學生的父母和妹妹最近幾天都沒有吃飯,還望通融則個。”
“將軍不敢,某隻是個把總。”那軍官看他是個讀書人,倒也客氣。“學生,你是讀書人?”
聽到有此一問,榮虔精神不由得一振。“正是,學生是湖廣永州府的生員。”
“湖廣啊,據說很遠的,你怎麼會在這裡?”
軍官滿眼的懷疑,榮虔只得繼續解釋:“家鄉兵荒馬亂,官軍和韃子在那裡反覆爭奪,學生只得投親至此。”
“原來如此。”
榮虔看得出來,那軍官似乎還有些猶豫,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便連忙說道:“學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