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極為明顯。浙江明軍的佔領區,夏稅不能過八月,而秋稅則不能過第二年的二月;而台州這邊,按照滿清的規定,夏稅,也就是上忙一般是在二到五月,秋稅則是八到十一月。
此時已是九月,明軍那邊夏稅剛剛完成,可據馬信所說卻是不太順遂,而台州這邊,夏稅早在幾個月前就完成了,甚至庫存都耗用了不少,但秋稅已經開徵,怎麼看都是台州這邊的庫存壓力更小一些。
馬信的解釋合乎情理,傅夢籲的慌亂卻一時難以平息。浙江明軍如今聲勢日盛,不只是壓倒了福建明軍的風頭,更是讓東南四省的滿清文武畏懼三分。此番他為遷界令一事而來,可卻得到了這個一個訊息,他雖然不是台州府的守臣,但負責的其他各府都已經厲行遷界了,只有台州還在磨磨蹭蹭,反倒是讓他連暫避的理由都沒有了。
心中暗罵馬信,但他還是再三囑咐一定要把情報確認清楚,另外還需切記保密之後,傅夢籲才回到了衙門。
不過他也沒有打算為台州文武擔什麼責任,而是派人將這個情報往南昌、福州和杭州送去。只是內容上含煳其辭,僅僅說是風聞,尚未確定,用的也並非是加急文書,以防被上官看作是大驚小怪,不夠鎮定。但是相對的,他也沒有將其洩露出去,做著以防萬一的打算。
心急如焚的等了三天,熬到了黃昏,馬信卻派人相請,說是金華那邊有些異動,請議剿堵之策。
一個武將,請文官前去參加會議,多少有些失禮的地方,但是傅夢籲卻心急於那份情報的真偽,不疑有他,便帶上從人趕往馬信的大營。只不過,入了大帳之後,他看到的卻不只是馬信,台州的知府劉應科、通判李一盛,臨海的知縣徐鈺、縣丞劉希聖皆在,顯然是隻在等他一個。
本地文武,盡皆在此,傅夢籲心中登時便是一片冰涼,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待清退了閒雜人等後,馬信說出的第一句話,卻更是讓他如墜深淵。
“根據本帥所知,浙江安遠侯已經與福建漳國公已經約定合攻台州。不出意外的話,此刻作為先鋒的南塘營已經從永康縣那邊出發了!”(未完待續。。)
第三十一章 新酒
不比巡視轄區各府的傅夢籲,台州知府劉應科乃是本地守臣。台州與金華之間乃是一片群山,不利於大軍來襲,自陳文崛起於浙西南而始,也只有曹從龍打過大軍來攻的主意,其結果則是曹從龍叛亂被鎮壓,先行的倉儲被馬信焚燬,得不償失。
地形如此,也恰恰是因為曹從龍之亂失敗的原因,劉應科始終對自台州進攻金華,或是明軍從金華殺進台州都覺得成功率不高,所以相比兵事,他關注更多的卻還是在文事上達成些成績,以便利於升遷,比如遷建廣文祠。
廣文二字指的是唐代書畫家、文學家、詩人鄭虔,其人是盛唐天寶年間人物,因其“詩、書、畫並妙”被唐玄宗稱之為“鄭虔三絕”。鄭虔早年曾為廣文館博士,後來因陷安祿山,被貶為台州司戶參軍,到其死後台州便有了初名為戶曹祠的廣文祠。
劉應科本來都打算好了將這座紀念唐代著名文人的祠堂遷到城內的大固山,以防其再受靈江水患侵蝕,甚至都聯絡好了本地計程車紳富戶共襄盛舉。奈何四省會剿失敗,台州的倉儲也耗費良多,本打算靠著下忙積攢起來一些,好把事情辦了,誰知道洪承疇又下令擴軍,錢糧先由當地官府解決,一下子又出了個無底洞。
這些天,劉應科正為這事情困擾,誰知道馬信一回來沒過幾天就把他們都請了過來,張口就是浙匪陳文與海寇鄭成功合謀台州,甚至浙江明軍的那個久負盛名的南塘營已經出發了,甫一聽到此事便將他嚇得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
無獨有偶,不只是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