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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部分

“陳賊欲誅我等,可謂是處心積慮,此前還有江南和湖廣北部的清軍作為牽制,他自身的兵力也遠遠不足以控制更大的佔領區,現在南京陷入其手,湖廣北部的范文程也已經獨木難支,本王本打算利用老本賊撤出兩廣的契機來擴充實力,然而陳賊竟然連聖旨都不去請,悍然對福建、廣東的藩鎮發起進攻。”

尚可喜說的咬牙切齒,下面的金光等人卻也知道。請旨?那是不可能的,無論是孫可望,還是永都不會坐視陳文繼續做大,在這一點上,“曹操”和“獻帝”之間沒有什麼區別。

可是,陳文從劉清泰開始著手,利用耿繼茂向劉清泰出售糧草的事實作為藉口。現在殺入廣東,一邊大肆宣揚是給郝尚久一個富家翁,一邊則打出了鎮壓尚可喜為廣東明軍報仇的旗號,乍一看上去是尚可喜在給陳文製造藉口,但實際上即便尚可喜什麼也不做,在廣州城裡面當個人畜無害的乖寶寶,陳文也一樣會來解決他這個麻煩,沒有別的可能。

“末將謹遵王爺號令,必死守廣州以待局勢變化。”

守城的重任,尚可喜自然而然的交給了許爾顯,這是他從東江鎮帶出來的部將,對他忠心耿耿,從無二話。而他麾下的另一個重將班志富亦是如此,此刻班志富率領著大軍還在趕回來的路上,待那支軍隊抵達後,與正在趕來的吳六奇、黃應傑別寨城外,以為策應。至於韶州副將林本植只有兩千兵馬,而且戰鬥力比較低,與其到廣州成為守軍的弱點,還不如繼續守衛韶州,以騷擾江浙明軍自南贛而下的糧道。

“王爺,下官已經將守具準備妥當,排查細作的工作也在繼續,如今陳賊尚在路上,憑廣州堅城,半月當能守住。只恐……”

金光欲言又止,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很清楚他要說的到底是什麼。

“陳賊既然敢不請旨就出兵攻伐,屆時聖旨到了,他一樣可以說是老本賊學孫可望那般矯旨而為,拒不奉詔。所以說到底,還是要看兩樣,其一是孫可望的大軍對江西的威脅程度,其二則是咱們自己。”

尚可喜藉著金光的話說完,這些他在路上就已經想到了。能戰方能和,但是江浙明軍無論是野戰,還是攻城,都是有著輝煌戰績的,在廣州託時間他自問倒是做得到,但是想要陳文退兵,說到底卻還是要看外力的作用。而這個外力也同樣需要時間,孫可望不會為他火中取栗,他必須要表現出堅守下去的可能才會有外力相助,孫可望如此,就算是剛剛和陳文一起瓜分了耿繼茂的鄭成功,他也打算試上一試。

“金先生,光是準備守具和排查奸細還不夠,廣州必須堅壁清野,任何不肯撤向粵西的一律殺掉,房屋全部燒光,糧食更是全部搶光,絕不可以給陳賊留下哪怕一個人、一片瓦、一粒米!”

堅壁清野是必然的,金光也不是沒有在做,但是比起尚可喜,他還是缺了這份對治下領民殺光、燒光、搶光的狠心。其實這也難怪,要不人家怎麼當得上三順王呢。

“下官明白,下官這就安排下去。”

連忙表明了態度,金光繼而對尚可喜諫言道:“王爺,不如讓吳六奇和黃應傑去做。陳賊是個眼睛裡不揉沙子的,他們的手足夠髒了,才不用擔心他們會背叛王爺。”

“金先生所言甚是。”

尚可喜對此深以為意,吳六奇和黃應傑說到底都不是他的親信,不過是在廣東城頭變幻大王旗的歲月裡倒向他的綠營武將。這樣的人不是隻有吳、黃二人,比如林本植,比如許龍,皆是如此。至於廣州原本的督標、撫標卻已然被他消化乾淨,吸納為本部兵馬,在近期向西的攻勢中也表現了忠誠,反倒無需太過擔憂。

“咱們加把勁兒,陳賊攤子太大了,總有捉襟見肘的時候。只要等到陳賊撐不住了,了不得預設了他對潮州的吞併,咱們能夠爭取到整合兩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