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騎兵正在向沅州州城方向移動。”
聽到這話,二張對視了一眼,隨即張恭彥點了點頭,張洪德便繼續指揮本營作戰,而他則找來了一個傳令兵將這份情報交代其人,讓傳令兵儘快趕到帥旗那裡向陳文報告。然而,待他回到營旗之下,卻看見張洪德正皺著眉頭,見他回來更是向陣前的方向一指。
透過望遠鏡,張恭彥立刻注意到了正在廝殺著的陣前,秦藩大軍方向有一些披氈銑足,打扮另類計程車兵正在越眾而出,而更顯眼的是,他們所到之處,秦藩計程車卒們無不讓開道路,似乎是對其有著相當程度的信任。
“羅羅?”
“羅羅!”
不只是張恭彥他們,所有的前沿指揮官都很快就注意到了這些彝人武士,甚至就連陳文也是如此。只不過,對此他卻並不在意,只是粗粗看過了一眼便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孫可望的秦王大旗之上。
陣前的戰鬥還在繼續,長達一丈五尺的長槍如同是天塹一般,橫亙在兩軍之間,這使得依舊在使用刀盾和七八尺長槍這種更加能夠發揮個人武勇的兵器的秦藩大軍始終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
伴隨著最後一頭戰象在空心方陣中倒地,秦藩大軍也徹底陷入到了一邊倒的肉搏戰。這樣下去勢必將會是一場慘敗,於是孫可望便將他手中的那些羅羅盡數派了出來。
這支大軍是孫可望在岔路口之戰後組建的,由於交鋒時羅羅表現很好,所以他在慘敗後又儘可能多的招募了不少,此間正派上用場。
羅羅手持雙刀,換到陣前便是勢若瘋虎般的衝了上來。一如歷次作戰那般,羅羅們互相間隔著更大的距離以便於手中的雙刀上下翻飛,他們歷來是西南明軍中的猛士,戰線進入僵持後用以破陣的急先鋒,此間遭遇的乃是江浙明軍,不同於此前的清軍,但是他們卻依舊故我,無視著那些長槍叢林便衝殺了過去。
然而,接下來的場面卻讓在場的所有秦藩將士感到膽寒,因為那些披氈銑足的羅羅們衝到了陣前,在數根長槍的攛刺之下,左格右擋但卻依舊是無法避免被捅死在當初的命運。
廖毅然收了長槍,面前的那個羅羅在他旁邊的那個新兵手裡的長槍的支撐下一時未倒,但那口中的湧出的血液的顏色上來看,也分明是傷到了內臟,基本上已經沒了活路可言。
沉重的盔甲即便是日日操練的體魄也一樣是一種負擔,不過鎧甲沉重倒也無所謂,總比面前的這些光著腳丫子,身上最多是穿著點皮甲,揮舞著雙刀,擺明了就是要將武藝發揮到極致的傢伙們要安全得太多吧。
“這都是些幹什麼的,對上槍陣連個盾牌都不帶,這不是送死嗎?”
心中的疑問叢生,其實不光是他,很多江浙明軍都有著這樣的念頭。冷兵器結陣而戰,想破長槍陣最好還是用盾陣,就算是發展到了今天這般的長矛火銃搭配的新式戰陣,不低於江浙明軍這般長度的長矛配合刀盾兵的老鼠戰也是非常具有威脅性的,哪有連個盾牌都不帶就上陣的,這可不是一對一的決鬥,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列陣而戰啊!
這些羅羅都是各寨子裡的勇士,到了西南明軍中也是被寄予了厚望的兵種。然而,這種試圖將個人武勇發揮到極致的兵種在團隊型的戰法面前,其表現卻還遠遠不如那些普通的刀盾兵、長槍兵們。
刀光劍影、鮮血紛飛的**還沒有上演就已經宣告了落幕,這樣的場面,著實是嚇到了秦藩大軍的每一個人,以至於江浙明軍在將這些彝人武士殺光過後,還能稍有些空閒來調整一下陣型才再度與那些秦藩士卒戰在一起。
戰象和羅羅,這是西南明軍最具代表性的兩支特殊兵種,甚至為了讓他們能夠發揮最大的作用,西南明軍自身的戰法都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改良。然而,這兩種破陣的利器在江浙明軍面前卻全無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