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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不是自己的本意,為何都要怪自己?
而且到現在都還是不明白,就算王爺生氣了,惱了。那也可以接表妹回來,以後天天寵愛於她啊?為何要把她留在鳳家?這樣子,固然是在打自己的臉,顯得自己是個不能容人的妒婦,可是對端王府和王爺的名聲同樣不好。
王爺到底是怎麼想的呢?他不是任性的人,不應該做出這樣的決定才對。
到底是為什麼?端王妃細細琢磨其中的可能性。
“收拾好了沒有?”蕭鐸從門外進來。
本朝的皇子朝服是上玄下赤,他面容冷峻、目光銳利,最襯黑色,頭上戴著六寸長的玉版高冠,更給他添了幾分俯視眾生威嚴。有如烈焰一般赤紅的長袍上,繡字騰躍雲霄的金龍,長鬚利爪、龍睛染朱,彷彿要從袍子上面掙脫出來!
每當這種時候,端王妃都忍不住對丈夫有三分畏懼。
他不僅是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親,更是矜貴非凡的龍脈皇子啊。
“收拾好了。”端王妃緩緩起身,朝服寬大而奢華繁複,略笨重,不得打起精神端平自己的雙臂,然後道:“王爺,可以出門了。”
蕭鐸看了看她的打扮,鳳釵橫斜、珠翠九翟,一襲織金及繡的寬大朝服穿在身,臂間緩帶飄垂,有著標準的王妃氣度光華。
對妻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出門,一起上了馬車。
進了宮,蕭鐸往前面而去,在皇帝的引領下,和兄弟們、大臣們一起祭拜天地,祈禱新的一年風調雨順。端王妃則去了後宮,跟著各宮嬪妃們,王妃妯娌們,跟在秦太后身後進行儀式。
一番冗長繁瑣的禮儀規矩少敘,大半上午方才結束。
中午宴席的時候,按照輩分位分等等安排,各宮娘娘們分坐了幾桌子,各府王妃們圍了一桌,秦太后當然是上上席單獨一桌,頭一份兒。
這是秦太后一年之中最得意的時候。
想想看啊,她以一介普通官宦之女的身份,熬到了最後,成了太后,成了這後宮女人裡面的第一人。不管是豪門望族出身的嬪妃,還是世家之女的王妃們,人人都得巴結著她、奉承著她,嘖嘖……,那滋味兒真是別提有多美了。
端王妃身子還沒有完全康復,加上心煩,便一直坐在旁邊默不作聲。
可她不做聲,有人卻偏偏想讓她做聲。
“老六媳婦。”肅王妃扭了頭過來,看著她笑道:“今兒怎地一直悶悶的?聽說你生了哥兒以後,身子不好,現今可調養的差不多了?”
端王妃知道她嘴角刁鑽不饒人,不敢輕慢,忙道:“多謝二皇嫂關懷,好多了。”
肅王妃笑道:“說起來,你們府裡有個鳳側妃,我們府裡有個鳳夫人,她們倆原是一個爹生的親姐妹,連帶著咱們妯娌都更親近了。”
端王妃面色微微一變。
肅王妃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肯定沒好話。
這一桌子的皇室妯娌裡面,以太子妃的身份最為尊崇矜貴,年紀最長。她自恃身份和臉面,不願意摻和進妯娌的爭鬥中去,因此保持微笑喝茶,當沒聽見。而年紀最小的成王妃秦氏,這會兒宴席沒開,正在秦太后那邊湊趣兒呢。
因此便還剩下一個安王妃。
安王是一個大嘴巴,安王妃像是跟丈夫鍋蓋配套似的,嘴也快,且伶俐,當即就接了話茬,問道:“聽說鳳側妃沒有回府過年,在鳳家過的年,這事兒是真的嗎?”
端王妃心下大怒,真不真的你們難道不知道?無非是要聽自己親自說出來,然後好笑話取樂一陣罷了。
一面恨肅王妃和安王妃不懷好意,一面又恨丈夫,將自己落到如此尷尬境地!
端王妃抿嘴不言。
惹